一刻钟后,吴县令派衙役把寡妇家院子围了起来。
寡妇姓王,面对事情败露,她丝毫没有惊慌,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气。
倒是她的儿子王二牛慌了神,粗着嗓子喊道,“你们干嘛”
那具腐尸被衙役小心翼翼抬出来时。
王二牛眼神闪躲,心虚的低下头,立马为自己辩解,“这个人不是我杀的,是她杀的。”
他横眉一竖,指着神色淡然的王寡妇大声嚷嚷,“是她杀的,和我没关系。”
“本官问你,你认识死者吗?”
吴县令先让仵作验尸,叹了一口气,脸上愁容满面。
这下子真出了人命。
“我…”
王二牛声音小了些,但还是足以让大家听到,“他是我爹。”
霎时,所有目光都看向了王寡妇。
要知道,在大兴王朝弑夫可是死罪的罪名。
究竟是怎么原因把一个女人逼到这种地步。
当着众人面,王寡妇点了点头,而后只听她道,“那是因为他该死。”
说到这,她眼中闪过浓烈的恨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刺耳,嘴里不断重复,“他该死!他该死!”
这时,仵作验好了尸。
“大人,这具尸体少说也死了十年以上,尸体头骨上有钝器伤,身体部位多处骨折,因为年代久远,一时之间还不能确定死因。”
“知道了。”
吴县令一个头两个大,偏偏此时相爷在一旁看着他办案,顿时压力倍增,生怕一不小心出错。
“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王寡妇指了指自己,疯狂大笑,“我告诉你们。”
笑够了,她像是陷入了回忆般,幽幽开口,“某天晚上,我和他办完事,趁他熟睡的时候,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锤头狠狠砸向了他的脑袋,他的脑袋立马瘪了下去,被砸出了个大窟窿,我还记得当时血溅在脸上的感觉,热热的,顺着我的下巴流到床上,我就在那笑…”
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她浓烈的恨意。
“他当时就死了,在睡梦中死去,然后我把他扔下了悬崖,摔了个粉身碎骨,粉身碎骨…”
她说着仍不解恨,神色扭曲,“他该死!在死前还让他快活了一回,下辈子他该投入畜生道当畜生…”
“看到没,看到没,她已经疯了。”
王二牛颤着手指,吓得脸色苍白,“没错,这一切我都亲眼看到了,就是她杀的。”
“王寡妇。”
吴县令脸色难看,“你为何要杀他”
王寡妇恍惚了一下,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故事,“我本是西村人,从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儿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