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蒋教授似乎是心气高,不愿意小徒弟去二组。
他坚持自己徒弟不论是知识还是实践方面都是绝对的一流水平,希望他们再好好考虑,并表示能不能适应是小徒弟自己的事。
话都说到这份上,东城市对兰天也格外宽容,没怎么犹豫就把实习报道单寄了过去。
临到报道这几天,法医科科长眉角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意。
法医一组虽然吸纳了科室里最优秀的几人,但是跟着一队办案,任务重,时间短,经常累的人仰马翻。
有了这么个大助力,想必能替一组分担不少,他自己身上的重担也能卸下来一部分。
法医科科长拢了拢为数不多的头发,觉得最近的护发颇有成效。
这种喜悦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他接到了局长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气的原地打转。
为什么!
什么组建三组!兰天带队!他统统不想听!
窗外一阵风吹来,他感到自己又开始迅速脱发。
时景舒带领的三队成立不到半年,需要用到法医的刑事案件不多,用的一直都是机动队员。
虽然知道组建法医三组是早晚的事,但是为什么是兰天!
他刚到手的宝贝疙瘩怎么就便宜了时景舒这个臭小子!
他想不通。
三天后,兰天准时到达了市警察局。
给门卫出示了报道单后,他慢悠悠地沿着主路往里走。
时景舒昨晚给他发了消息,让他今早先来刑侦三队办公室,再带他去法医科报道。
兰天按照手机上的指引,顺利找到了地方。
站在门外,抬头看着“东城市刑事侦查支队第三责任区大队”的门牌,牌子很新,边角的膜有一块没撕掉。
兰天心里有些难受,踮起脚想把那块抠掉,可那块塑料膜粘的刁钻,着实不好抠。
他正暗自较着劲,门唰的从里面推开,他对上了时景舒讶异的目光。
两人皆是一愣,兰天胡乱一使劲,成功把塑料膜揪了下来。
时景舒视线一路向下,兰天今天穿的正式,衬衣原先规规矩矩地扎在裤子里,这会儿因着主人活动幅度大,被扯了出来,露出一小截劲瘦的腰。
“我、我看这儿没撕干净。”兰天怕时景舒误会他在做奇怪的事情,把塑料膜举到眼前。
“没事,日常摸一摸,会有好运气。”时景舒笑了笑,把他的双肩包提了下来,入手死沉,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
兰天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才发觉自己衣服乱了,窘迫中想把衬衫塞回去又觉得这动作太傻,索性把衬衫一股脑都拽了出来。
时景舒放他一个人手忙脚乱,率先进了办公室,问道:“怎么来这么早,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