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已经拟好了,一会儿你回去看一下,没什么问题就赶紧发了!”
“这么大个办公室,有点事儿还要让法医给你们顶上,可真行。”
时景舒抬眼:“兰天怎么了?”
“呦,我还以为你出去一趟哑巴了。”,局长阴阳怪气。
时景舒揉了揉眉心,“有事儿跟我说就行,找他干什么。”
“那也得能找着你们啊,刑侦办公室留了个法医值班,你们还挺有创意。”局长说着说着自己先气笑了。
“信息处的同志陪着你们加班,找你们核对信息都跑了有八百回了,回回让你们法医拿着奇怪的照片吓跑,人可说了啊,回头要找你们要精神损失的。”
时景舒嘴角一勾,“挺好,也让文字工作者多接触接触影像工作。”
“笑?你还有脸笑。”局长站着骂累了,转悠一圈又坐了下来,“说说吧,今天出去这么久,忙了什么大事儿啊?”
时景舒仿佛听不懂局长话外的意思,一五一十把今天的发现说了。
局长听完没说话,只低头喝茶。
时景舒深吸口气,“所以我是想”
“我就问你两个问题。”局长打断了他,“第一,严昊是不是意外死的?”
“是。”
“第二,但论这件案子,有牵扯到其他刑事责任人么?”
时景舒下颌崩的死紧,“没有。”
“那为什么不结案?”局长语调淡淡,“手链的款式如何,严昊高中时候做了什么,这都与今天的案子没有的任何关系。”
不管严昊高中时多么混蛋,戴的是女款手链还是女士戒指,就这件事情而言,他只是个在暴雨夜被雷劈死的倒霉蛋,是一起在意外事故中丧生的被害者。
“景舒啊,有的时候,这么刨根究底的,累的只会是自己。”局长把一杯茶推到时景舒手边,“喝口水,一会儿和二队小慕交接一下工作,人家一直在等着你的。”
时景舒端起那杯茶,他无法反驳局长所说的话,这些莫须有的发现根本够不上什么证据。
高中的李宛晨也好,现在的未知女友也好,这些都与严昊的死亡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茶汤清透,里面的白毫打着转一点点落到汤底,像极了时大队长此时摇摆不定的心。
“笃笃笃。”
敲门声在此时响起,时景舒意外地看向来人,兰天抱着一份报告急切地望向他,明显是有话要说。
局长知道兰天是个老实孩子,对他找人都找到局长办公室这件事没说什么,摆摆手让两人先走。
随后又对时景舒的斑斑劣迹不放心,强调道:“记着,一个小时内,我要看到结案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