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时景舒解释道:“每年兰天过生日,陈玉茹都会送他一本书,那十二个人的名单也都是从书中延伸出来的。”
只要书中有陈玉茹关于那些人名的批注,不论真假,都可以成为一份佐证兰天说辞的证据。
“那这些书现在在哪儿?”王宏胜坐在一边,看向时景舒身旁的兰天。
兰天破例被允许参与了此次讨论,他思索片刻,道:“我的东西都被宋叔叔,也就是宋山收起来了,我不知道他会把东西怎么处理,也有可能是直接扔了。”
相比之下,销毁显然是最合适的处理办法,但那些东西都是他和外婆的回忆,他虽然没说,但总觉得,宋叔叔未必会把那些东西扔掉。
王宏胜听到兰天的回答,皱了皱眉道:“那我们找人去伪造一份?”
“不,没有必要。”时景舒摇头道,伪造证据,做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主动暴露。
“与其说用书吸引秦星阑,不如说,用寻找书的行为去吸引他。”不论这些书是否存在,秦星阑都不会让他们如愿找到。
只要他们有了自证清白的举动,就会惹怒秦星阑。
书是宋山处理的,他便和兰天回荷兴镇去寻找,只要他们那时足够“放松警惕”,他相信,秦星阑也一样会选择下手。
这一切从荷兴镇开始,也该在荷兴镇有个结束。
“但是,怎么让秦星阑知道,我们要去‘找书’?”孟云犯了难,按理说兰天现在不能离市,时景舒又铁了心思要一起去,俩人去荷兴镇只能是“私自行动”,这样一来,便不能将书的事情公之于众。
在不显得刻意的情况下,怎样将消息传达给秦星阑,成了他们当前的最大难题。
众人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好的方法,最后,还是时景舒沉沉开了口。
“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一个早在荷兴镇扎根,和秦星阑有着秘密联系,同时又让他百感复杂的人
时景舒没让任何人跟着,到会议室隔壁的杂物间掏出了手机。
等待电话接通的期间,时景舒陷入了一个艰难的抉择,那就是要不要和对方摊牌。
如果摊了牌,那便是将自己的信任全然交付,用几年的兄弟情谊和足够的承诺去恳求对方配合。
但如果不摊牌,时景舒又有一种诡异的“担心”,担心对方究竟会不会将他们要再去荷兴镇告诉秦星阑。说来也可笑,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时景舒紧紧地握着手机,在电话被接通的一瞬间有了决定。
“喂?霍哥,我有件事想和你聊聊,这会儿方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