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子:“……”
算了,他怕做噩梦。
“朝朝呢?”
霍老爷子转一周没在房间里看到人影。
霍钦:“楼下,养草。”
霍老爷子:?
养的啥玩意儿?
庭院里,朝朝嘿咻嘿咻搬出小花盆,摆在屋檐下,能遮风挡雨又不会阻拦皎月光辉。
是个吸收日月精华的好地方。
朝朝小小的一坨蹲在花盆边,倒也没有比盆栽大出多少。
她伸手白嫩嫩的手指,轻柔地抚摸了下兰草纤长的翠叶。
“小草小草,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呀。”
她抬起头,看着停在树枝上的灰喜鹊,“灰灰,小草身上的小虫子就交给你啦,一定不要让它们、呃有、有鸡可骑!”
今天学的新成语是叫这个来着吧。
灰灰高高地“啾”了一声,表示绝对完成任务。
它可是捉虫小卫士!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朝朝看重这棵蔫不拉几的小草。
但谁叫朝朝是它的好朋友呢。
朝朝交代完,托着小脸凝视着兰草,琉璃珠似的眼瞳在月光下闪烁着期待。
“小草什么时候能开花呀?”
灰灰听见在树枝上跳了几脚,还开花呢能起死回生就不错了。
爷爷在楼上喊她。
“来啦。”
朝朝最后挥挥手。
“晚安啦,小草,要梦到我呦。”
……
安静的卧室里。
虞辞少有地没有再梦到那咸涩逼仄的海水,女人的低声呢喃,所有都是安安静静的,无事发生。
虞辞睁开眼睛,四周寂静,床头一盏灯晕开暖光。
眼睫无意识地颤动,巨大空虚的恐慌涌入胸腔。
世界好像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片刻后,少年无机质的黑瞳这才缓缓转动,然后安静地坐起身来。
他拿起手机,已经七点半了,人都走了。
微信有消息提醒。
是谢景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