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老胡,又扫了眼沈小玲,心中瞬间浮现出一些早已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思绪。
北派,南派……这些年我与老胡多多少少也在盗墓界周旋着,虽然表面上都秉持着专业的态度,但心底却一直无法忽视一个问题——这两个派系之间的深仇大恨,究竟有多深?
北派盗墓贼,历史悠久,手法粗犷而直接,讲究破阵而入,破墓而出,拥有一套独特的挖掘和破解技术,擅长用力道破解机关陷阱,不拘小节,注重实战。
而南派盗墓贼则截然不同,他们注重文物的精细研究,擅长符文的解读与破解,重视墓中的风水布局和阵法设计,精通古代术数和秘术。
两派之间,历来分庭抗礼,甚至不惜以命相搏。
“你怎么看?”我转头看向沈小玲,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尤其是当她提到张震的时候,我心里更加笃定,眼前的事情背后,必然有着更复杂的历史纠葛,弄不好真就是南北两派之间的纠葛。
“北派的人……不容小觑。”沈小玲语气沉稳,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警觉,“我在一些地方听过他们的事迹,他们擅长通过直接的力量进入古墓,但也因此得罪了许多南派的高手。南派的盗墓贼大多精于术法,尤其是符文的解读和风水布局的运用,他们和北派的直接对抗,往往会以术法为主,气氛也更加阴森恐怖,我们可能被两个派别同时给盯上了。”
我沉默了片刻,心底不由自主地再次升起一股不安感。
北派与南派的矛盾,早已不仅仅是技艺上的较量,更是两种文化、两种盗墓理念的碰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盗墓背后的争斗,早已不是单纯的金钱与物质的追求,更多的是对古老文化、遗失文明的理解与解构。
我现在就是怀疑,我是不是跟九叔沾光了,这家伙之前不是把北派的人得罪了,就是把南派的人得罪了,要不就是这两个派别的人都想来要拿那个盒子。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低声说道,“如果是北派的人来了,或许是因为得知了我们正在寻找的秘密,这涉及的事情范围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控制。”
沈小玲看了看我,眼中闪过一抹坚决:“你说得对,但他们背后的力量,我们恐怕无法轻易摆脱。既然已经惹上了北派,我们只能继续向前走,不能再停下。”
话音未落,外面的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随即传来一阵冷笑声。
“你们以为能轻易逃脱?”那个声音充满了嘲弄,带着一股压迫感,仿佛早已将我们所有的行动都看在眼里。
我和老胡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那是一种深深的自信,仿佛敌人早已预料到我们的反应,早就布下了局。
北派的盗墓贼,以破阵而出名,他们究竟有多少手段,是我们无法预见的。
“你们和南派的那群人勾结起来,难道以为我们北派只是纸老虎?”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怒气,“你们一个个都不过是棋子罢了。”
这句话让空气凝固,几乎能感受到那股从话语中渗透出来的仇恨与蔑视。
但问题是,我们什么时候和南派的人勾结了?
此时,我忽然想到了何静,之前她可是说过她是南派的,难不成我们被别人误会了?误以为我们和南派的盗墓贼勾连在了一块?
我微微皱眉,忍不住道:“你说的‘南派’,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们会和我们站在一起?”我的声音略显严肃,显然,这个问题在此刻成了至关重要的一环。
“哼!”那人冷哼一声,“南派盗墓贼自诩‘术士’,不知所谓。你们不过是被利用罢了,以为能凭借一点小聪明就能破解我们北派的神秘。你们,终究只是炮灰罢了。”
这时,对方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似乎那些个北派的人已经开始隐蔽起来,看来他们行事很谨慎。
“看来,北派已经知道我们的一些事情。”老胡的声音低沉而冷静,目光快速扫过四周,“这是他们逼着我们走向不可预知的方向。”
我点点头,心中又在极短时间里浮现出一段久远的历史。
我记得九叔的笔记里记载过一些事情,北派的盗墓技艺最早起源于北方某个历史悠久的门派,这个门派有着极深的背景——与一些古老的帝王家族和失落的文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不仅仅是盗墓者,还是历史的“守护者”,甚至有人称他们为“墓中神秘的守护者”,而这股北派势力的核心,隐藏的极好。
“看来,我们面对的,已经不是简单的盗墓了。”我深吸一口气,“这不仅仅是关于古墓和遗物的争夺,更是一场关于历史、文化和失落文明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