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不温柔了?”低哼了声,“小爷温柔着呢。”
林二宝怕他再给自己一巴掌,没敢反驳。
谢倾便又晃着折扇,往树上一靠,眼神忽然就变了:“说吧,苏二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我从窗户闯进去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在说亲事——哎哎!”
谢倾一伸手将他衣襟拽起来,挑眉:“亲事?和谁的亲事?”
林二宝总觉得这话里藏着说不出的寒意,咽了咽唾沫:“还、还能是谁啊,自然是许家三娘子啊。”
谢倾手一松,林二宝差点摔在地上。
“哦,那没事了。”
“……?你这前后态度好似差得有点大。”
林二宝没注意的是,谢倾转过头去时,眼底泛着冷光。
苏家和袁家一样,都是太后的心腹。许家一个无权无势的旧姓世族,婚事倒前有严六,后有苏二。
哪有这么好的事。
太后此举,不是为了拉拢,就是为了铲除祸端。
“哎,十三,你去哪儿啊?我方才从苏二那儿讹到银子了,咱们——”
“要赌自己去赌,小爷没空。”
看着谢倾走远,林二宝才愣愣眨眼:“又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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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茵回到厢房时,苏家太太和魏氏都不在,想必是因苏二郎受了伤,要下山去请大夫。
她便自己在厢房里坐了一会,脑子里还在想方才的事。
谢十三似乎每回出现都能误打误撞替她解决一个麻烦。
也许并不是误打误撞,说不准是时时刻刻都在盯着自己。
……倒不至于如此吧?
许文茵揉揉眉心。
如今苏二郎受了伤,理应是没工夫去绑许三娘了,那这局就算这么……
许文茵顿了顿。
她侧眸,将厢房内扫了一圈,桌子、椅子,连茶蛊里的茶水都不曾少过一滴,周围静得吓人。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许三娘似乎自出去后就再没回来过。
可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方才的骚动又那般大,她不会没听见才对。
许文茵心头掠过一抹不安,将茶蛊一放,夺门而出。
道观的后院很大,与前头长长的游廊相连,再往里走一些便是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