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国史载,乾德三年武举之日,谋逆事发,后文候亡,各皇子此后去向不明,朝臣疑之,帝皆曰:入民间学习。循王谋逆,新式武器出现,死伤惨重,祚皇以身接弹,生死不明。谋逆之时,黄金军从天而降,风云骑在现世……
史官一笔一画的记载下来,但是短短数百字,最让人难以下笔的不是血流成河的灾难回忆,而是皇帝亲口言之。
在谋逆之后,第一次早朝,在太和殿上,罪己诏中亲口承认,爱慕之心。
但是那个时候,宫内早已无祚皇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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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求您放手吧!”
“陛下,让我走的安心吧!”
“陛下,吴仁求您了!”
瘦弱的身形,一步步的走来,把头磕的砰砰直响。
另一边,面色苍白的兔崽子,被包扎成木乃伊一样的身躯。
“好!”
“……好……”
“陛下,您又是?”乖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皇帝的表情,发现他眼角湿润,立马缩了缩身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那件事都过去整整五年了,陛下还是夜不成寐。
没日没夜的励精图治。
“没事,你下去吧。”傅铭天挥挥手,若不是今日奏折里看到即将举行的第二场武举,他也不会,夜深忽梦少年事。
叹口气。
五年的时间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
作为皇帝,想要让自己忙碌起来,实在是太简单了。
忙的跟陀螺一样转,整顿叛逆之后的人员,重新更换各部人员,安抚伤员,抚恤无辜牵连的百姓,安顿江湖人士,解决傅铭哲的势力……其实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的忙忙碌碌中渡过,也就没空想那么多东西了。
小眼一年前,收集了声望值后,又重新的活跃起来,一次次的上朝,一项项的利民之举,他在民间的声望值愈发高涨。
除了唯一让人诟病的地方。
不过宗庙继承之法,活活的堵住了悠悠众口。
谁叫他兼任吴家家主之位呢?
等兔崽子回来了,他就是唯一的皇。
等兔崽子回来--
傅铭天戳戳那小图标,嘴角勾着一抹笑意。
吴仁,其实永远都是嘴硬心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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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某处温泉山庄
吴仁端茶倾听着院中两人的对打,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初成长的喜悦之情,但是这喜悦在听到附耳的禀告之后,嘴角微微的抽搐起来。
旋即又深深的叹口气。
当年事,他气,他怨,但是说到底还是不舍让孩子伤心。
儿女都是父母的债。
他为解开家族血咒,收集了多少隐蔽的上古方子,让人失忆忘记前尘往事简直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