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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ldo;你干这种事好像很熟练。&rdo;我突然说。

&ldo;是，&rdo;纸鹤说，&ldo;我曾经看过别人这么干过。&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你看过有人被杀？&rdo;

我不明白，她怎么能用如此平淡的口吻说出这么残酷的话。

&ldo;我妈妈就是这样被杀的。我看过爸爸把她杀死，然后就……&rdo;她停了一下，说，&ldo;就像我刚才做的那样。她也被埋在了这个院子里。只是我不知道她到底被埋在了哪里？&rdo;

我的嘴有些发干，我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同时也是被她的这些话镇住。

纸鹤说：&ldo;你怕了，你认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可怕，应该早些叫警察来，抓走她。&rdo;

&ldo;我没有那么想过。我只是认为你是个可怜的人。&rdo;

纸鹤说：&ldo;其实可怜不可怜并不是那么重要。这么多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我现在终于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想想，我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样孤独的活着是为了什么？&rdo;

第七章纸鹤（9）

纸鹤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说：&ldo;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离开我，不要来找我，即使我马上要死了，也不要救我。&rdo;

她的眼神幽怨而凄婉，我不敢再看，把头转到另一边。

&ldo;你是个好人。&rdo;纸鹤说，&ldo;如果我早点遇到你就好了。&rdo;

我说：&ldo;其实，我可以把你带走，让你在一个谁也不认识你的环境里生活。你愿不愿意？&rdo;

我在做什么？我在帮一个杀人犯，成了她的帮凶，帮她处理了尸体，现在又要带她远走高飞。

她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希望。

&ldo;可以吗？真的可以这样吗？&rdo;

我点点头。我并不了解她父亲，但是通过昨天的那么几句话，我就知道那个人并不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人。或者说，他是个该杀的人。

我说：&ldo;你可以跟我到城市里去，到那以后，我会给你安排。&rdo;

&ldo;你很有钱？&rdo;

&ldo;可以这么说吧。&rdo;我很坦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