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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1页）

&ldo;多丽丝吗?&rdo;格拉恩充满期望地说，&ldo;多丽丝&iddot;海尔梅?&rdo;

&ldo;是的，你认识她?&rdo;

&ldo;她是我的外甥女，确切地说，她将是我的外甥女，如果她同彼得结婚的话。&rdo;

维洛茨基打量着格拉恩，似乎他是一件博物馆的藏品。

&ldo;我碰到一件叫人不舒服的事!&rdo;维洛茨基接着说，&ldo;我向她作了自我介绍，问起病人的健康情况，请她允许我问病人一些问题。她很客气但态度很坚决地拒绝说，病人身体很虚弱，经受不住询问。我向她指出询问的重要性，并说警方不仅有必要而且有权利向被害人询问事件的经过，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rdo;

&ldo;她，多丽丝，说些什么呢?&rdo;

&ldo;她合乎逻辑地向我指出，这种必要性不存在。她大概是这样说的：你抓住作案者，是为了要掌握他认罪的材料，而这取决于被害者恢复健康‐‐这比作案者认罪更重要。我们就这样讲来讲去，讲了好几分钟，最后我终于失去的耐心，走到她面前对她说，我是局长维洛茨基，在这儿执行公务，劳驾你出去几分钟。为了把她拉出去，我轻轻地抓住她的手臂。&rdo;

他顿住话头，吸了一口烟，喷出一股浓烟。

&ldo;这下怎么样呢?&rdo;格拉恩急不可待地问道。

&ldo;这下怎么样呢?&rdo;维洛茨基故意学着他的腔调说，&ldo;根本没有怎么样。她只是注视着我。格拉恩，我觉得仿佛问了贞洁的月神迪雅娜，她是否愿意同我……嗯，这话是无伤大雅的。总之，我心里有这种感觉。我相信，在她的目光注视下，我满脸通红，像个小学生。她的目光里没有愤怒，只有无法描写的惊奇。&rdo;

&ldo;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呢?&rdo;

&ldo;哦，事情很简单。&rdo;维洛茨基说，&ldo;她亲切地挽起我的手臂，是她挽我的手臂，她把我送到门口，对我的来访表示感谢，这一来我站到了门外!站在门外，门锁上了!&rdo;

格拉恩费了很大的劲才没有笑出声来。

突然，维洛茨基咆哮起来。

&ldo;你大笑吧，格拉恩，见鬼，你笑吧!&rdo;

&ldo;干嘛笑呢?&rdo;格拉恩平静地说，&ldo;你以为我在嘲笑你吗?&rdo;

维洛茨基没有作声，只是把雪茄烟扔出了窗外。

&ldo;后来，我大笑起来，站在门外大笑起来。一个年轻的医生跑了过来，请我安静。我抓住他的双肩，大笑着猛烈地摇晃他，晃得他的内脏简直都要错位了。后来，在回家的车子里，我还在生气。格拉恩，你能理解吗?我在生气!这使我批气疯了!为这种事生气多没意思!我变成白痴了!?这柆姑娘很了不起，而我这头蠢驴只会我。&rdo;

&ldo;迪雅娜。&rdo;格拉恩若有所思地说，&ldo;一个不坏的比喻。&rdo;

&ldo;我对你说，这个比喻很确切。&rdo;维洛茨基大声说道，&ldo;不过我对迪雅娜一类的女人没有体会，我喜欢的是健壮的维纳斯。顺便提个维纳斯吧。你说，格拉恩，你认识一个名叫黄鹂的姑娘吗?&rdo;

格拉恩抬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