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看看我。”他呢喃,视线上挑,去捕捉她的眼睛,恳求,“行吗?”
他的眼尾更红了,像樱桃汁沁出来的颜色,勾人得像只狐狸。
许愿指尖动了动,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似乎是有点黏人的。
但是没关系。
许愿伸手,主动环上他的脖子,仰脸在他唇角浅啄了一下。
她愿意纵容他的黏人。
许愿稍微往后倾了下身,刚要笑着移开,几乎是下一秒,后脑勺被按住,谢惊休俯身,唇齿触碰,视野全被他轻颤的睫毛占满。
她的大脑轰炸开,缺了氧,却被反复按紧,逃离不开。
肆意侵占,昏天地暗。
她记不清过了多久,久到整个人呼吸不畅头皮发麻,推着他的肩示意他停下,谢惊休才缓缓退出来,视线却仍然停留在她的唇上,眸子漆黑,喉头滚动,嗓子都是哑的。
“许愿,你妆花了。”
她气息不稳地“嗯”了声,喘息着思索了片刻,喊他名字:“谢惊休,你故意的吧?”
“什么?”他低头,又要亲她,却被伸手挡开了。
许愿撩起眼皮,手还软着,轻轻按在他唇瓣上,指腹发烫,像被灼烧。
她低声问:“什么时候吃的薄荷糖?”
是没喝酒,只有身上沾了酒味,口腔里全是薄荷味,清凉的。
这不是三分醉,是压根一口没喝全靠装的程度。
“算好了?”
可真够有心机的,她男朋友。
他思忖:“不喜欢这个味道吗?我下次换个口味买?”
她忍不住笑,轻咳了两声,才勉强绷住笑意:“不用了。”
他“哦”了声,也没再继续了,只是静静抱着她,紧紧相拥。
半晌,谢惊休道:“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
许愿:“嗯?”
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今天,你很漂亮。”
她待在他怀里,环着他的腰,闷闷地笑。
她知道。
好巧不巧,她也是故意的。
抱了一会儿,许愿问:“几点了?”
谢惊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半。”
她推开他:“我该回去了。”
“再等等吧。”他牵住她的手。
许愿提醒他:“我有门禁,而且你爸妈过会儿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这个房子我一个人住。”谢惊休道,“我知道你有门禁,我待会儿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