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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第2页）

绯抬起头，咬着牙，眼中含着泪水：&ldo;我不需要你做出这样的牺牲……你明白吗！你姐姐已经沉沦在噩梦中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也这样！

&ldo;如果你现在走进去，然后你沉沦其中，那我‐‐我和亲手杀了你有什么区别！我以前是个医生，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亲眼看着一个人去送死！&rdo;

她上前一步，擦了擦眼泪，勉强露出一个笑容：&ldo;更何况，我们不一定会死，对不对？&rdo;

蒋双妹怔怔地看着她，然后说：&ldo;对。我们可以活下去。&rdo;

她们一起走进了灰雾。

与此同时，牧嘉实叹了一口气。他对沈云聚说：&ldo;你知道我……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是一个利益至上、团队至上、权衡一切的烂人。&rdo;

沈云聚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白牧嘉实怎么又开始……呃，按照贺淑君的说法，自暴自弃？

而牧嘉实真的自暴自弃地说：&ldo;但是……我的意思是……算了。&rdo;他不说了，勾住沈云聚的肩膀，&ldo;走吧，一起走。&rdo;

沈云聚说：&ldo;所以你还是没有烂透。&rdo;

&ldo;我只是觉得，在这个时刻，似乎已经没有必要权衡利弊了。&rdo;

牧嘉实终于还是坦诚地说，&ldo;我们已经到了最后的，同心协力的时刻了。任何人的牺牲在这个时候都是可以避免的。

&ldo;因为，我们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rdo;

沈云聚无语片刻，然后说：&ldo;言下之意就是，需要我牺牲的时候，你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让我去牺牲。&rdo;

牧嘉实怔了怔，然后讪讪。

沈云聚侧头看了他一眼，第一次露出了一丝鲜活的、无可奈何的情绪波动，然后他拍了拍牧嘉实的头：&ldo;得，队长，您领路。&rdo;

队长。

这似乎是时隔许久，再一次有人如此称呼牧嘉实。

曾经牧嘉实在掘金者团队中被如此称呼。随后他放弃了一切，认定自己的过去是一败涂地、无可救药的惨痛失败。而现在，再一次有人称呼他为队长。

牧嘉实愣了片刻，然后说：&ldo;行，跟着我。&rdo;他顿了顿，&ldo;还有，不要拍我的头。&rdo;

&ldo;话说回来，你还是个学生啊，那我的年纪比你大了好几岁……&rdo;

牧嘉实无语：&ldo;那也不能拍我的头……算了，您随意您随意。&rdo;

他们勾肩搭背地走进了灰雾，手上还拎着食品和水的袋子。

灰雾弥漫，在一瞬间就遮住了他们的视野。

而徐北尽和林檎，几乎在同一时间，走出了窄楼。

游戏中神奇的绷带和药品，让徐北尽的伤口此时就已经结疤了。不过那狰狞的伤疤，看起来多少有些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