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刚才饿了。&rdo;
说到这,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好像就要清晰,不算遥远的回忆呼之欲出,两人看着彼此试探的目光,用理智扼住喉咙。
&ldo;我回去了。&rdo;
她率先开口,却不是他想听的。
&ldo;很晚了,就在这儿睡吧。&rdo;
她垂眸,&ldo;你呢?&rdo;
他扬起唇角,&ldo;怎么?&rdo;潜台词是想和我一起睡?
她睇了他一眼,&ldo;不要以为‐‐&rdo;
迟澈之打断她,&ldo;我睡客房。你快去睡吧。&rdo;
&ldo;那,&rdo;她往后退了一步,&ldo;晚安。&rdo;
他点头,&ldo;晚安。&rdo;
卧室的装潢依旧是迟澈之的风格,人字纹棕色木地板,灰色的墙,桃木床上铺着灰色被套,床头并排挂着两幅五木田智央[3]的黑白肖像画。
晏归荑刚才没来得及观察,重新回到这个房间,稍作打量便躺下。
被子上有淡淡的广藿香和雪松混合的木质调香气,隐约还能嗅到朗姆酒和咖啡的气味,是上次她在迟澈之身上闻到的香水味道,温润却又带着侵略性。
倦意袭来,柔软地床垫和轻薄的被子包围,她仿佛置身与一个安全的茧中。
一夜无梦,晏归荑睡得很舒服,自然醒来时八点过。浴袍上摆着她的衣服,bra也整齐地叠在上面。她抿了抿唇,伸手拎起衬衫,除了一点褶皱之外,看上去还算干净。大概昨夜迟澈之替她脱掉了衣服,又把衣服烘干好,想到这里,她不由懊恼。
晏归荑穿戴好下楼,迟译抱着毯子缩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见她就说:&ldo;饿了。&rdo;
她挑眉,&ldo;跟你哥说。&rdo;
&ldo;他去上班了。&rdo;
&ldo;自己动手,丰衣足食。&rdo;说完,她往玄关处走去。
迟译跳下沙发,跟着走来,&ldo;去哪儿?&rdo;
晏归荑弯腰穿鞋,&ldo;上班。&rdo;
&ldo;那我呢?&rdo;
她瞥了他一眼,&ldo;我怎么知道。&rdo;
他撇撇嘴,闷头不语。
她心软,&ldo;不想呆在家?&rdo;
&ldo;不想一个人。&rdo;
&ldo;找阿琪和乌炀。&rdo;
&ldo;没人接电话,可能还在睡觉……&rdo;
晏归荑转身开门,&ldo;跟上。&rdo;
迟译喜笑颜开,穿上鞋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