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啊,晏姐姐说的,意思是adorable……我真的可爱吗?&rdo;
&ldo;嗯,你最可爱。&rdo;
&ldo;唉。&rdo;迟译皱着眉,对于自己看上去是可爱而不是帅或者酷这件事很是烦恼。
车堵在三环上,迟译玩着手机,忽然惊呼,&ldo;ohno!&rdo;
迟澈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迟译接着说:&ldo;画室遇到麻烦了!&rdo;
&ldo;什么?&rdo;
&ldo;画室的同学发来的,说刚才有人找朱朱……&rdo;迟译点开视频,还没瞧清,手机就被旁人抽了去。
视频里一群人在打砸东西,场面十分混乱,忽然一声响,一个熟悉的身影轮起玻璃瓶,直指着左边的人,声音十分嘈杂,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接着门市的卷帘门就被拉了下来。
迟澈之眸色一暗,把手机扔给迟译,二话不说拨通了晏归荑的电话。
&ldo;在哪儿?&rdo;
&ldo;有什么事吗?&rdo;晏归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比平时软了许多。
&ldo;画室出什么事情了?&rdo;
&ldo;你……知道了?&rdo;
&ldo;嗯,在哪儿?见面说。&rdo;
晏归荑报了个地址,迟澈之点开导航,打着方向盘调头,猛踩油门彪了出去。
迟译被安全带勒了一下,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天色渐暗,枝头上的月亮在城市灯光下显得格外冰冷,好似在睥睨众生。
晏归荑推开卷帘门,拎着一大袋垃圾扔到人行道上的垃圾箱旁。灯光拂过她瘦弱的背,在地上投射出一道阴影。扔掉垃圾后她没有立马进画室去,朱朱哭了很久,现在窝在沙发上发呆,她觉得朱朱可能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她自己心烦意乱,也需要静一静,并不只是因为画室被人砸了场子、被人扯了两下头发,而是在想朱朱说的话。是不是在看不见的月亮的背面,其实藏着生活的一地狗血。
以至于迟澈之打来电话,她默许了他过来。
人在脆弱的时候本能地寻找依靠,晏归荑从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甚至刚才她还能护在朱朱前面,看着差点打起来的架势,她也胆怯,但她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没法低头,凡事都要抗住。就因为靠谱,即便她性子冷,师弟师妹待她也还是很好。
朱朱哭的时候,她也难过,可是她知道自己正在被人依靠着,只能不断地搜寻温言细语去安慰,还说了些乱七八糟、她自己并不笃定的关于爱的话。
她其实也想有个人出现在自己身边。
迟澈之关上车门,看见晏归荑一个人立在门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迟译走上前,先礼貌地唤了一句,&ldo;晏姐姐。&rdo;
晏归荑朝他笑了笑,&ldo;leislie&rdo;
迟译有些不好意思,&ldo;叫我中文名字就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