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吗?”封长诀疑惑更甚,怎么就变成你我之间的事了?
“过些时日见。”裴问礼唇角勾着摄魂的浅笑,“封小将军,不会放我的鸽子吧?”
封长诀看呆了,余晖下,裴问礼那一抹浅笑,刻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以至于他回到府中坐在饭桌前还在想。
筷子停在半空中,就是不夹。
封夫人在封长诀眼前挥挥手,他才回过神。
“去山里被妖精吸了魂呀?”
不说还好,一说封长诀又乐几声,低头夹那盘酒蒸鸡。
封太平不敢夹他夹过的菜,生怕痴傻的毛病传染给自己。
封夫人饭也吃不下去了,纳闷道:“这孩子怎么了……”
封太平胡乱一说:“我看啊,多半又有喜欢的姑娘了!”
封小妹乐开花,学父亲说话:“姑娘!姑娘!”
“……”
“胡说!”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他,封长诀一掌拍到桌上,室内不论家人还是仆人,全望向他,封长诀清清嗓子,“吃饭,吃饭。”
刑部监狱时不时会发出一些哭喊、尖叫声,相当刺耳,狱吏会用铁棍敲敲铁栏,让他们安静。
“别叫了大哥,今日大人来,安分些!”
犯人一听是大官,叫得更大声。
狱吏还想骂几句,听到脚步声,见来人一身深绿官服,顶着乌纱帽,正气凛然。看守的一个狱吏迎上去,犯人看到大官来,又喊出声嘶力竭的冤。
裴问礼皱眉,狱吏十分有眼力见,指着大喊的犯人介绍:“他呀,乱造谣下的狱,本来赎点钱就能出去,这穷货硬是交不起,选择蹲牢房。”
“造的什么谣?”
狱吏神色犹豫,好心劝告:“大人您还是别听为妙。”
裴问礼言辞不容他人反驳:“说。”
“他说您是妖精变的,吸男人精气而获得的美貌,现如今盯上个血气方刚的飞骑将军……”
裴问礼:“……”
那个犯人“扑通”跪下,没想到遇上本尊了!
裴问礼自上而下凝视他,冷笑道:“你说我是妖精变的?专吸男人精气?”
狱吏补充道:“他在京都还挺有名气,专写话本,和另一个叫‘农客’的文人备受京都人喜爱。那日他在菜市场搭讲坛说故事,说的正好是您是妖精那一段,就被抓了。”
犯人爆出冷汗,心凉透了,这下死定了!
“写话本的?”
裴问礼揣摩半晌,犯人正以为自己在劫难逃,毕竟裴问礼在刑部可是有“玉面阎罗”之称。
“放了吧,赎金我替他交。”裴问礼一出声,犯人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仰头望向他,立即磕头跪谢:“谢大人!谢大人!”
“赎金不是白交的,我要你为我办事。”
犯人热泪盈眶,就差喊爹,飞快表忠诚:“只要不是卖命,小的定竭尽全力!”
“多写些话本,最好能传得沸沸扬扬。”
犯人:“啊???”
裴问礼不给他疑惑的时间,他要急着去审卫家家仆和驿站的人,摆摆手就让狱吏给犯人开铁门。
他转身走向里面的狱房,开铁门的狱吏和另一个狱吏交接好事,跟上裴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