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战约莫一个时辰,赤胆营的士兵们就快撑不下去了。
一个士兵拼尽全力用长枪枪柄挡住匈奴人横在自己面前的弯刀,匈奴人忽然咬牙一推,他往后仰倒,弯刀的刀光向他劈来。
士兵害怕得闭上双眼,意外的是,刀没有落在身上,只听到长枪刺破空中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匈奴人被长枪穿过身体,被钉在地上,眼睛瞪大。
士兵惊讶地望着长枪飞来的方向,飞骑将军还在和扎那对打,他挤出时间投掷长枪后,扎那的马也安稳下来。
“和我打,还敢分心!”扎那盛怒如雷,他气得飞快挥着弯刀,向暂且没武器的封长诀砍去。
封长诀的佩剑被震掉,如今捡起的长枪也没了。他用力一扯缰绳,马蹄扬起,战马发出一声嘶吼。
刀势落空,他离封长诀的马太近,若马蹄落下,他会被一人一马踩在脚下,封长诀怕是也不会好到哪去。
疯了吧!
扎那忙扯住缰绳调转头,好险!差点就被踩到了!
马儿平稳落下,封长诀随之调转马头,朝扎那反方向转去那个被长枪扎死的匈奴人那儿。
“将军,接着!”
那个士兵明白他的用意,抽出匈奴人身上的沾满血长枪,封长诀骑马过来,从士兵手中接过长枪。
扎那紧追在后,只是他没想到,拿到长枪的封长诀会选择和他硬刚,那是一个干练的侧身,他双臂展开,举枪对准身后的一人一马。
“什么?!”
扎那吃惊地拉住缰绳,封长诀的长枪不等他出招,有目的地刺向扎那的骏马,后者的马吼叫一声,扎那飞快做好防护动作,滚落在地。
他吃痛地捂住后脑勺,等痛觉消散再睁开眼,封长诀沾血的长枪枪头离瞳孔只有一寸之差。
!!!
顺着枪柄看上去,封长诀冷硬的神情,那双狭长的眼眸透着冷光,太有威慑力了,以至于扎那愣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忽然,一枚短箭射来,封长诀轻微偏偏头,短箭没入扎那旁边裸露的地里。海日古手上摆放着弓弩,疯狂连射好几发。
趁封长诀无心在他身上,扎那慌忙爬起,捡起一旁的弯刀,扯出挂在脖子上的哨子,用力吹响。
刹那间,周遭涌出半圈待命的匈奴人,骑着马朝这边奔来。
“撤回关口!”封长诀挥手下令,有盾的士兵们挡在前方,掩护后方未持有盾牌的弟兄们。
参战的匈奴人越来越多,封长诀仰头看向城楼处,站在城楼上的天德将军漠视着一切。
封长诀忍不住咬紧牙关,趁现在没有混战,向敌方增援的那批匈奴人投掷火炮弹能弱化敌方不少战力。
他在想什么!
又不增援士兵,也不投掷火炮。
“撤!撤!”
士兵们大喊着往后撤,离关口还有几步时,五个关口厚重的木门被拉上去关闭了。
“关门干什么!我们要撤退!”
“开门!”
“……”
士兵们手足无措地围在关口前,纷纷求助地看向赶来的封长诀。封长诀气得臭骂一声,他是明白了,先前听完天德将军的措辞漏掉的地方。
昭威将军是在他父亲死后才有后面一连续操作,而在此之前,又是谁开放关口放匈奴人进来。
天德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