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行同志,你空降的富鸣任职,而且,还是省纪委一把手,风头无限啊!
其原因,就是别人一句话的点评:这个省纪委书记年轻得有点过分。
别说是咱们富鸣,就全国而言,像你这个年龄段,最多也就是一个镇党委组织书记,已经很了不起了。”
吴延看着风与行,笑了笑说道。
他说完这话后,瞄着风与行脸色,看看风与行的反应,不过,风与行的神情变化,推翻了他的原有的想法。
风与行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风轻云淡,没有介意方才吴延话中隐含的意思。
“吴延同志,我到哪个地方任职,都会遇到这种情况,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不用去打听,都知道大多数人心里想些什么。他们基本上都说我是来镀金的,我说得没错吧!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各有各的职责!”
风与行话说得很淡然,但也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吴延说的是实话,像他这个年龄段,还没有人到正厅级这个级别,别说是省委常委。
在阳京就任省委常委,属于低配,但现在他是副部级干部,不低配了。
他也明白吴延说的是什么意思,也就是一个试探他。不然,就算站队,省委秘书长吴延也不可能跟着站一队。
人家和原来那些同志关系可比他深厚得多。
“眼前这位‘年轻得有些过分’的纪委书记,也没有人猜测那样,不好相处啊!”
吴延心里暗暗地里想着。
他端起茶杯,深喝了一口,看着风与行,说道:
“秘书的事,你是自带的,还是在省委秘书处挑一个?不过,还真有些不好挑人。”
这回他说完话,脸上的表情还真有点尴尬,因为,秘书处的秘员,年龄上,都比风与行都大,而且,幅度还不小。
“哦!这事啊!不自带,在省里挑吧,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我自己也物色一个,双管齐下!”
风与行说这话的意思比较明了,就是作为省委秘书长,替新来的同志物色秘书,是他的职责,但他要是遇到合适的,他会自个挑。
他说完后,心里想着,“阳京的陈阳还是比较合适的,不过,都已经把人安提成好了,也没必要把人弄到富鸣来;
我现在是纪委书记,工作性质决定很多事情要求保密,秘书人选可不能随便!”
“那也好,毕竟你这个工作性质比较特殊,秘书的人选忠诚度必须是先决条件,的确真有点不好挑!”
吴延作为省委秘书长,也是从基层一步步上来的,也使用过不少秘书,他一听风与行的话,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接下来,他们茶喝得很愉快,聊天的内容不限,偶尔还是聊起一些敏感话题;比如富鸣干部可能存在某些违规现象等等。
提到这些问题,都是吴延先提的,毕竟,风与行今天才算是到富鸣后,正式上班的第一天,情况都不了解,不会主动聊这些话题。
但有一点,吴延谈到干部问题,说话时候,都是有意无意,好像真的是当作是在聊天。
“与行同志,好像你媳妇是燕城人吧!”
吴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风与行也觉得奇怪,要知道,能打听出风与行媳妇苏慕非的人不多;
并非风与行这个级别不允许别人知道家庭情况;
而是关系到媳妇苏慕非爷爷的身份保密性这一特殊性质;
因此,风与行媳妇信息在组织部的人事关系栏是属于保密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