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翔艰难地晃动头。
“你别动,身上有伤。”徐晴提醒他,“你想吃东西吗?要喝水吗?”
“这里是我家,你是谁?”谢鹤翔的视线聚焦在眼前这个模样艳丽,却有点狼狈的女人脸上。
徐晴如雷击中,她晃了晃差点摔倒,“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谢鹤翔反问她。
时信厚和徐虎担心谢鹤翔的情况,一直待到很晚才回去,回家洗过澡还没来得及睡,又被徐晴一个电话叫回了家里。
徐虎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你说,你不认识她?”又指着自己,“那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谢鹤翔问,“是林阿姨给你们开的门?”
林阿姨是谢鹤翔家里的保姆,他记得家里的保姆,唯独不认识徐晴、时信厚和徐虎。
就是这么一句话,把另外三个人震惊得无以复加。
“失忆了?”连时信厚这种不看言情剧的人,都能猜到情节。
“这么狗血。”徐虎的脑袋凑过来,窃窃私语,“为什么偏偏把我们三个忘了?不是说遗忘的记忆是最想忘记最不想见到的人吗?姐夫对我们意见这么大!”
“不知道。”时信厚一样迷糊,猜不透这剧情是怎么回事儿。
“今天很晚了,明天再叫医生来吧。”徐晴已经没打电话时候那么慌乱,她平静一些,“你们早些回去,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姐,你要和他独处?”徐虎想说不安全。
徐晴皱眉,“他是我丈夫。”
徐虎又换了措辞,“他不认识我们,会让你和他独处吗?”
“不知道。”徐晴心里没底。
时信厚和徐虎不放心,可看徐晴实在态度坚决,只好走了。
谢鹤翔的伤还算严重,他独自坐不起来。徐晴送走时信厚和徐虎后回来,看到了赶紧过来扶着他,“你最好不要坐起来,伤口会疼。”
“你没走?”谢鹤翔有些意外。
徐晴坐在床边,“你希望我走吗?”
谢鹤翔说,“独处,到底不好。”
徐晴往他旁边又坐近一些,歪着头笑,“怕我影响你的名声,还是影响我的名声?可是和自己丈夫独处,这也不行吗?”
谢鹤翔看她的笑脸,徐晴把头发扎起来,她脸偏小,只有巴掌那么大,“我不记得你了。”
“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妻子,我叫徐晴。”徐晴一直盯着他看,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恍然大悟的表情
谢鹤翔狐疑,“你怎么证明是我妻子?”
啧,该怎么证明呢,徐晴倾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样能证明吗?”
“……不能。”
徐晴视线从上到下,“前段时间吵架,结婚证被你撕了,还没来得及补办。你的身体受伤了,我现在没其他更有力的方法可以证明……”
谢鹤翔没料到她能说这样的话,耳朵偏红,“很意外,我的妻子会是你这样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