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打的便是这个主意,折断左相的左膀右臂,架空左相的权利,他就能轻松地将太子一党拉下台,换自己的人上来。
洛邢林巴结三皇子,便是看中何家如今在朝上的权势。
虽然他还没入朝为官,但未雨绸缪,早做打算总不会是坏的。
他既要靠岳家扶持,也需要为自己谋一条路。
能攀上三皇子,便是他当下最好的路。
洛屿泽连一杯茶都没喝完,便同三皇子告辞回了宴上。
见付元急出一头汗,他便能猜出,她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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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婉并没昏睡太久。
她猛地从梦中惊醒,落水的余悸还没褪去,回过神来,发现床边陪着她的人是洛雁。
“洛雁姐姐。”
余清婉扑进她的怀里,眼泪汪汪,“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
她抬手掐了下自己的胳膊,不疼,是梦吗?
还是说,她已经死了,这只是她临死前的幻想?
洛雁不由得皱眉,“我救你,你掐我,是打算恩将仇报吗?”
余清婉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掐错了胳膊,怪不得不疼。
洛雁并没怪她的意思,毕竟她也是无辜受害者。
要怪只能怪那个雅真公主。
想耍手段,却又过于卑劣,被人一眼看穿。
不说皇后宫斗的手段高不高明,单说她在宫中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妃子没见过,这点小伎俩对她来说就是毛毛雨。
正巧太子也在。
有太子偏袒,雅真也应付不起来。
后宫乃至后宅的事,一旦牵扯到男人,就变得简单起来。
男人只要理智,白莲花也装不下去。
洛雁想起太子对雅真的谴责,句句发自肺腑。
洛雁拉着余清婉的手,“虽然你今天遭了罪,但也误打误撞地让我知道你的真心没白费。”
余清婉歪头问道:“什么意思?”
洛雁眨眼笑笑,“就是你的如意郎君,也同样心悦你啊。”
余清婉双耳羞红,“姐姐,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看玩笑,是我亲眼所见。”
洛雁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