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姑奶奶,你告诉我你带料酒有什么用!”言笑受不了她,满脸无语,“老板不给你供酒也是为你好,你万一在外面喝醉了遇见什么事,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esp;&esp;“未免也小看我了,这位厨子,咱们客栈里的酒也喝得倒人吗!”林浔立刻开始吹,“至少也得是烧刀子那种烈……”
&esp;&esp;在言笑看负心汉一般的做甜品的时候知道叫言笑,其他时候就变成这位厨子的控诉目光里,林浔忽然隐约触动了什么记忆。
&esp;&esp;“这酒,也太烈了些……”
&esp;&esp;在她攥着酒瓶醉得神志不清,只记得在大雪中旋转得意识模糊的时候,似乎有片刻的温暖接近过,她以为是耕地机温暖的核心,便信赖地靠了过去。
&esp;&esp;林浔陷入了沉默。
&esp;&esp;林浔陷入了谜一般的沉默。
&esp;&esp;“林浔,别呆在那里了,再不喝药凉了之后更苦。”言笑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esp;&esp;“没什么。”林浔闷下药,冷酷道:“我只是在思考要不要特意花时间去玩弄一个拒绝过我的男人的心意。”
&esp;&esp;“嗯?”言笑露出又不解又迷惑又想把她脑袋掰开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的复杂表情,半晌才狐疑接过她的药碗嗅了嗅,“这药也没问题啊。”
&esp;&esp;林浔喝了药,安分地在房间里呆了两天,这才大好。之前决定去蒙德,没想到大半个月了还在璃月窝着,虽然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林浔还是决定出发了。
&esp;&esp;她跟大家打了招呼,就穿过荻花荡,爬上了石门的栈道。暂别了将开春的璃月,林浔重新踏上蒙德的土地,原本想随便打个耕地机先去达达乌帕谷,没想到刚进石门外的商道,她就听见一阵悠扬的琴声。
&esp;&esp;林浔往前走,看见路边正有个弹琴的吟游诗人,他正在苹果树下,弹一首很久以前的曲子。
&esp;&esp;于是林浔也配合地走过去,对方停下来。
&esp;&esp;“你好,我
&esp;&esp;温迪已经幽幽地看了林浔好一会儿了。
&esp;&esp;因为在路过奔狼领的时候,许久不见的狼少年突然从树林里窜出来,敏捷落在了山道上。奔跑后的少年轻微喘息着叫她,比起以前总是叫不准发音,这次他已经能够准确地念出林浔两个字了。
&esp;&esp;他说他闻到味道就过来了,说有收到她寄的照片,说很久不见她回蒙德。
&esp;&esp;由于过于可爱,林浔又分了些糖过去,说会在蒙德呆一段时间。
&esp;&esp;他们俩说话的时候太专注,就仿佛旁边不存在一个名叫温迪的吟游诗人,温迪其实也习惯游离在人群之外,对此不说什么,但林浔这家伙跟狼崽告别之后就旁若无人地一个人走开了,他有点不知所措地出声叫住对方,林浔才一脸震惊好像刚刚发现他还在这里。
&esp;&esp;“我以为你早就走了。”林浔言之凿凿。
&esp;&esp;温迪不信,“我离林浔可是只有三步远哦!”
&esp;&esp;“是吗?”林浔想了想,随后摊手,“大概是因为你在旁边一脸不用在意我的表情,好像要隐身了一样,我就忍不住配合了一下吧。”
&esp;&esp;温迪愣了下,随后开始装委屈,“果然,林浔就是故意的!太过分了,我可是一直在等着林浔的!”
&esp;&esp;“没有办法,像我这样冷酷无情的成熟女性总是会让人伤心的,习惯就好。”林浔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esp;&esp;“不行,林浔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没有一瓶蒲公英酒的话我是没有办法原谅林浔的!”
&esp;&esp;“图穷匕见了吗?”林浔面无表情,“唉,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去找个幸运路人给你诈骗一点酒钱出来。”
&esp;&esp;“放心。”她还可靠而帅气冲温迪放言:“还不够的话,我去偷飞行翼养你。”
&esp;&esp;温迪绷不住了,侧头笑得肩膀直颤。
&esp;&esp;就像很久以前一样,虽然是有个要去的地方,但一边走一边聊的同时总是会偏离轨道,一会儿是风吹得太好忍不住驻足随手拨拨琴弦,一会儿是路过的山坡正好草植柔软又向阳可以躺下浪费会儿时间,他们还干过因为某处悬崖空谷的日落很漂亮,所以连续下了两天雨也要挤在营帐里等看到日落的那一刻。
&esp;&esp;“唉,想想真怀念,可惜林浔每次都是呆一段时间就要走。”温迪似是而非地说着:“如果林浔能留下来跟我一起当吟游诗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