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江檀人小眼尖,嫩生嫩气的问道:&ldo;你怎么哭了?&rdo;
哭了?
江淮瞥眼过去,好家伙,那青芜眼睛肿的跟个大灯笼似的,脸颊也微微鼓起,好像被人打了似的。
&ldo;出什么事了?&rdo;她问道。
北堂见青芜吭哧瘪肚的,干脆自己要说,却被青芜拽了一下,只见她颤了两下嘴唇,才哽咽道:&ldo;回大人,方才我去后仓取香料的时候,不小心把那香料给打翻了,北堂姐姐说了我两句,所以我才哭的。&rdo;
北堂眼珠放大,眉皱如深壑。
这是做什么?
可转念一想,莽撞如北堂也大抵明白了,既然青芜自己不想说,她也就不强求了,毕竟这件事情说出去,是怪丢人的。
江淮盯着青芜那鼓起来的脸颊,声音微重:&ldo;说实话!&rdo;
她这一下,把一直埋头看书的江歇给吓了一跳,抬头环视一眼,又甚不在意的把头低下了。
左右是些宅内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将来可是要出仕入相的人,怎能拘泥?
北堂在后面推了她一下,青芜却像铁了心似的,咬死就那一套谎话。
江淮的目光在她身上又停留了一会儿,道:&ldo;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就实话实说,我替你做主就是。&rdo;
青芜抿着嘴唇,心酸的再次落泪,一言不发。
&ldo;你这人,有什么委屈就告诉小姑,为什么要自己瞒着不说呢?&rdo;江檀瞪大眼睛问道。
青芜算是认栽了。
北堂憋闷,只好在心中叹了口气。
江淮转过头,本也不想管了,恍然想起饮半城说的话,又猛地复盯着她。
青芜心里一骇,往后退了两步。
这样干盯着也不是办法,江淮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在心里问候了一下饮半城的老辈祖宗,索性挥手道:&ldo;你先回去歇着吧。&rdo;
青芜也不推辞,行了礼就走了。
屋内的香味逐渐稀释,缓缓露出本来的味道,江淮盯着青芜离去的背影,微微蹙眉道:&ldo;玉液香摔了,这点的是什么?&rdo;
北堂忙道:&ldo;这是太清香,也是安神助眠的,听曹管家说是御史大人一直用的。&rdo;
江淮闻着,觉得这太清香倒是比玉液香好闻,其中一股百合的味道甚是怡人,也不多疑,道:&ldo;待会儿你送他们回去。&rdo;
江歇头也不抬,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淡淡道:&ldo;我们自己能回去。&rdo;
&ldo;你灵儿姐姐的事,真是让你一点教训也不长啊。&rdo;江淮瞥眼。
江歇翻书页的手一顿,无奈道:&ldo;好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