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林依就是再有牢骚,也不敢扫兴,遂由着身后那只手将衣带儿解了,又褪下裤子来。张仲微见林依默许,愈发起劲,转眼将她剥成初生婴儿状,俯身上去狠狠香了几口,叫道:&ldo;总算把你娶进门了。&rdo;
林依听了这话,想起二人艰难,一颗心就软了,双手环上他的腰,将他拉近些。张仲微得了鼓励,登时动作起来,行那夫妻之礼。林依初经人事,难免疼痛,忍不住轻呼出声。张仲微见她如此,虽未出声安慰,但立时将动作放轻缓了些。
两人都是头一遭,虽浅尝其中滋味,但到底未能持久,须臾事毕,张仲微将林依搂了,轻声问:&ldo;还疼不疼?&rdo;
林依答:&ldo;我要喝水。&rdo;
张仲微连忙起身,到桌边提壶,倒了一盏温水来。林依喝着水,拿眼上下打量他,张仲微未穿衣裳,虽不甚害羞,但被这样盯着,还是赶紧朝被窝里钻了,道:&ldo;喝完将杯子与我,我去放。&rdo;
林依一手拎了他耳朵,问道:&ldo;老实交待,是不是成亲前就收过人了?&rdo;
张仲微自青莲事件后,已清楚&ldo;收人&rdo;的含义,忙道:&ldo;你不点头,我哪里敢。&rdo;
他方才行夫妻之礼时,虽有青涩,但套路一个没错,因此林依不信,问他是谁人所教。
张仲微连忙解释,原来成亲前,张梁见他连个通房丫头都不曾有过,便特意过来传授了秘诀。
林依放下心来,冲他一笑,将空杯子交到他手中。张仲微奇道:&ldo;你既然有疑问,想必也是懂得,却是谁人教的?&rdo;
林依暗自嘀咕,千年后的灵魂,就算没得实践经验,理论知识也是可以很丰富的。还没等她编出理由来,张仲微先自答了:&ldo;想必是杨婶教的。&rdo;
林依一想这理由也不错,便点了点头。张仲微马上挨了过去,道:&ldo;让我瞧瞧杨婶教得如何。&rdo;说着将她拖进被窝,亲亲啃啃一时,重寻闺中乐趣。
二人初得趣,都舍不得丢手,直到红烛燃到一半才相拥睡去,于是五更天鸡叫时,便起晚了,直到青苗在外轻声唤,才想起还有道&ldo;新妇拜堂&rdo;的仪式。
第93章临行之前
两人揉着惺忪睡眼起床,青苗与流霞进来,改口称林依二少夫人,侍候他们梳洗。青苗见张仲微一脸没睡醒的模样,便道:&ldo;二少爷不妨再睡会子,待二少夫人拜完堂,你再去请安。&rdo;
林依嗔道:&ldo;你这就偏着二少爷了?&rdo;
张仲微忙道:&ldo;我陪娘子去。&rdo;
流霞看了看青苗,又看了看张仲微,没有作声,待得洗脸水打上来,便道:&ldo;青苗侍候着,我去知会大夫人,告诉她二少爷与二少夫人起来了。&rdo;
林依没有多想,点头放她去了。
流霞出门,先到堂屋瞧了一眼,见堂上只有张栋在,便径直去了杨氏卧房。杨氏正坐在妆台前,由田氏梳头,见流霞进来,问道:&ldo;二少爷与二少夫人起来了?&rdo;
流霞点了点头,回身把门关上,再走到妆台边,低声道:&ldo;大夫人,我看那物事,还是早些与二少夫人的好。&rdo;
杨氏闻言,吃惊道:&ldo;怎么,她才成亲,就把青苗许与二少爷了?&rdo;
流霞忙摇头,道:&ldo;那倒不是,是我猜想那妮子自个儿有这心思。&rdo;
杨氏对着镜子,慢慢拢了拢发髻,道:&ldo;女人自娘家带来的人儿,只要有三分颜色,多半都是要赠与官人的,就算青苗有这心思,也不奇怪。&rdo;
流霞问道:&ldo;那等二少夫人拜过堂,请她进来说话?&rdo;
杨氏想了想,道:&ldo;我留她便是,到时你只守着门,莫教大老爷闯了进来。&rdo;流霞应了,帮着田氏与她梳妆,待得收拾妥当,一同朝堂屋去。
堂上已高高搁了一张带镜子的桌台,林依正在旁边侯着,待得杨氏到张栋身旁落座,她便先朝着那桌台拜了,再拜公爹与婆母,又依着&ldo;赏贺&rdo;的规矩,将绿缎鞋、枕献上。张栋与杨氏则答以布料一匹。
礼毕,张仲微上前请安,与张栋聊起仕途一事,杨氏故意道:&ldo;男人们的话题,我们听不懂,且回房去。&rdo;说着起身,招呼林依随她回房。
林依困极,但晓得一旦嫁人,就要在婆母面前立规矩,于是强忍了呵欠,跟在了杨氏身后。
一行人回房,流霞留在了门外,杨氏朝桌边坐了,田氏到她身后侍立,林依正要学着,杨氏却指了指对面的座儿,道:&ldo;你且坐下。&rdo;
林依不知何事,好生奇怪,只得依言坐了,听她吩咐。
杨氏将她打量几眼,问道:&ldo;大少爷屋里如玉的事,你可知晓?&rdo;
这般郑重其事,怎问的却是别人家的事,林依有些莫名其妙,照实答道:&ldo;隐约听见过,略晓得些大概。&rdo;
杨氏又问:&ldo;大少爷闹出那档子事,你觉得如何?&rdo;
林依还是不懂杨氏用意,仍旧照实答道:&ldo;嫡妻还未进门,先有了庶子,打人脸呢。&rdo;
杨氏脸上有满意之色,突然话锋一转:&ldo;你带来的青苗,是准备留在屋里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