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如往日一般,装得楚楚可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二人如何苛待她呢。
陈沅知最是清楚她那好脸面的爹爹,她手里有的是证据,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而后又差人请了回春堂的店小二。
姑娘家买那种药物本就怪异,是以云梨上街去买时,小二特地留意了一下。
被认出身份后,云梨也知大势已去,继续辩驳只是枉用心机。左右是卖身的婢女,如若她替三姑娘认下一事,兴许三姑娘还能瞧在多年伺候的情谊上,善待她的亲人。
“回老夫人,这些都是奴婢一人做的。同三姑娘无关。”
陈瑾知瞥了她一眼,并未替她说话,未保自身,显然是默认了此事。
陈弦巴不得有人出来顶包,云梨揽下此事正合他心意。他几乎想也没想,直直教人将云梨拖了下去。
“且慢。”陈沅知站起身,眼底染了几分怒意:“爹爹当真认为手无权势的侍婢能做出这样的事?”
传出去也不怕贻笑大方。
陈弦压制住自己的怒气说道:“沅沅,她都认下了,你还想怎样?”
“不急。我这手头还有旁的证物。”她绕过陈弦,在陈瑾知的面前蹲下:“冬狩那夜,买通杀手害我的也是三妹妹吧。”
陈瑾知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嘴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否认道:“长姐在说些甚么?那夜我一直呆在席面上,倒是二姐姐无故消失了一会,要说害人的,也该是二姐姐才是。”
陈家二姑娘素来不是个好脾气,先前的事她做错了,让她大大方方承认也不碍事。只她没做的事,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昧着良心认下。她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掌。
陈瑾知捱了一掌,更是我见犹怜地啜泣着:“二姐姐这是心急了?”
她惯会搅乱局面,原先只针对她一人的质问,眼下厅内当真是乱成一团。
正此时,厅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李缜一身便服,迈着凛凛的步子,朝他们走来。
他沉着脸扫视了一圈满座的人,只朝老夫人福了福身子,便将陈沅知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怎么来了?”陈沅知压低声音问道。
李缜冲她笑了一笑,毫不避讳地摸着她的发丝,似要将所有的柔情都给眼前的姑娘。
他从袖中掏出几封书信,展开书信后,递到老夫人手里,待老夫人瞧完,又一一传递了下去。
李缜负手而立,脸色阴沉地不像话:“这里皆是三姑娘同杀手往来的凭证。只需拿她平日的字迹对照一下,便可证实。”
陈瑾知无言地张了张嘴,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