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袖来不及去反应,手上撑着桌子的动作已经被吓得一松,身子往下以坠,就被薛琰一手捞了回来。
厚实的大手将她整个人都托住了。
男子庞大的身躯,压得跟一座大山一样,而女子娇娇小小的,几乎是完全的被他的身子所遮挡住。
偏生予袖还动弹不得。
抬眼就对上薛琰黑漆漆的眸子,幽深一片,似乎是一望,就会陷了进去。
心里悄悄拨动了一根弦。
轻轻的颤。
予袖慌乱的别开了目光。
薛琰却是收紧了手,一手往上一按,就压着予袖的头贴在了他的胸口处。
耳朵正好对着心口的位置。
他的心跳声,一震一震的十分有力气,耳朵就这么紧紧贴着,不余一点儿的缝隙,予袖似乎感觉脑袋都被震的有些嗡嗡响。
过了一会儿,他才沉沉的出声,问道:&ldo;听到了吗?&rdo;
所有的心跳,所有的,只为一个人而跳。
&ldo;我……我去沐浴。&rdo;予袖随便扯了个由头,从薛琰怀里挣脱出来,转身就往净室里头冲。
而后停下的时候,予袖扶着一旁的屏风,微微喘了几口气,当时脸红心跳,还回转不过来。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当时只感觉双颊滚烫。
热的她都不敢再碰了。
明明就是粗糙蛮横的野蛮人,明明做什么事都不讲道理,而且还暴虐易怒,杀人噬血……
予袖闭着眼睛,都是数出几十条他的不是来。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也会跳得那么厉害?
一定是刚刚被他吓到了,予袖边想着边点头,然后拿锦布拧了水,擦了擦脸。
还是没有缓和多少。
……
休养了十天后,予袖的身子完全好了。
其实是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薛琰非让她休息,硬是让她在床上又多躺了几天。
之后再起来的时候,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说是要带她去白水。
此去白水一路,虽不遥远,却也有天的路程,何况这几年来,予袖几乎是没再出过远门。
路途奔波,是不太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