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笑得更加放肆,“他竟敢抢了我兄弟的女人!怎么着!还不准我教训教训他出气啊!”
后来向南才知道这个扎着头发的男生叫王原,是王治的堂哥,王原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说:“你打了他也出了气了,这事就算了吧。”
对方还没说话呢,许斌旁边的男生就叫囔了起来:“原哥,这事儿怎么能算呢!小治给丫的打了咱们不打回来这口气怎么出得了!”
王源低声道:“闭嘴!”
那人脸上笑容不减,放出的话却狠得很,“既然你们迫不及待的找打,我就陪你们玩玩,”然后又对身后的几个人说,“出了事老子担着,哥几个尽情的玩儿!”
他们已在这儿站了好几分钟了,□□的安保一直没有出现,向南趁王原正在想办法稳住场面的时候悄悄离开了人堆,朝走廊后面走去,走廊的尽头就是洗手间,洗手间的一侧有部货梯,平时很少有客人从这里走,向南坐电梯下了一楼,一楼的人大概还不知道楼上出了事,向南找到大堂经理说了这事,经理立刻带着人上去,见两方人马均拉开了架势准备上演全武行,经理二话不说,让手下的安保将十几个人全部制住带到了□□的安保办公室。
向南没料到过个生日竟能搞出这么一桩事,坐在安保办公室的凳子上的时候颇觉得流、年、不利。
这个娱、乐、城建得大,各种体制也十分完善,没过多久旗下的律师就来了,问双方是私了还是公了,两方人马面面相覤,同时都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然后一致答复:私了。
于是这事不用惊动警、察,但是由于打了王治的那伙人一直态度恶劣,而且放话说自己是这家娱、乐、城老板的亲戚,安保部的人为了自己的饭碗着想,决定找老板来亲自处理这事。
向南以为像这么大的一个娱、乐、城,老板应该忙得每天在天上飞来飞去才对,结果半小时不到,老板就来了。
看见来人的时候,向南着实愣了一下。
他一直知道封厉有钱,但没料到竟然有钱到这种程度。从前宿舍聊天的时候,他无意中听曹秋冬说过,御品长安每天的消费总额差不多有七位数,照这么算下来,封厉的身价怎么着也得上亿啊。
向南忍不住在心里靠了一声,早知道前天走的时候问他要点分手费什么的。
但向南也只是那么一想,若真要分手费,以他这种性格和人品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封厉推门进来之后,屋子里大半数人都站了起来,一半是工作人员,一半则是两方人马中认识他称他一声封大哥的人。向南四平八稳坐在凳子上,低头看着鞋尖,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碰到封厉,让向南觉得十分的窘迫,还有点难堪。
明明想好暂时不要见面的,没料到会在这里不期而遇,也是让人挺郁闷的。
向南只能在心里叹一句这世界真是小啊!
封厉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向南身上,但也只停留了一两秒钟,随即便面无表情的移开了。
□□的大堂经理跟封厉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刚才那个放话说自己是老板亲戚的男生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脑袋,见封厉的目光射过来,吞了吞口水,叫了一声:“四叔。”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分嚣张。
向南一愣。
没想到这个人还真是封厉的亲戚,怪不得刚才自己觉得这个人长得有点面熟,原来是因了这层关系。叔叔和侄子,再怎么长也有点遗传基因在里面。
封厉看了对方一眼,不咸不淡的对身边的经理道:“把人都放了。”随即又问道:“破坏严重吗?”
经理偷眼瞟了瞟那个叫老板四叔的少年,心里权衡了一下道:“三楼的服务台砸了,大概要重新装修一下。”
封厉点点头,“那就赶紧把这事处理了,不要给客人造成不便。”
经理连连应是。
从封厉进这个屋子的那刻起,曹秋冬就觉得有点怪异,具体怪异在哪里他一直没想明白,直到无意间转过头看到向南的时候,他突然惊讶的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那就是,封厉从进来之后就没跟向南说一句话,甚至连个眼神交流也没有,乖乖,这可太不正常了。
他还记得上次向南感冒住院,封厉在病房外跟他说的话。封厉说他很喜欢向南,既然是很喜欢,那按照正常的情况发展,封厉进来之后不应该第一时间关照向南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到惊吓啊什么的吗?为什么会不闻不问甚至连个起码的问候也没有?
曹秋冬觉得这种情况太奇怪了,刚想问向南,却见他偏着头看向房间里的某个角落,只留给自己一个平静的侧脸。曹秋冬心里不受控制的“咯噔”一声,心想坏了,不会被自己这个乌鸦嘴说中了吧?
曹秋冬这里还没从自己的思绪里缓过来,就听见那头封厉的声音传来:“秋冬,要不要找人送你们回去?若你们想继续在这里玩也只可以,今天的消费算我的。”
曹秋冬回过神来,忙应道,“好好,谢谢封大哥。”
封厉跟向南果真是出问题了啊。曹秋冬转头看向向南,发现他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眼睛甚至没有往封厉的方向瞟一下,而封厉等到他的答复后便带着他的侄子走了,走得潇洒,连头也没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