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舍不得,一走就是一天。
傍晚的时候,延平精心梳洗打扮了,想着到府门外去等他,多晚都等。
刚跨出门槛,一名内禁卫迎了上来,冲她毕恭毕敬行礼,客气说道:&ldo;大长公主还在禁足期间,没有太后懿旨,不得离开公主府。&rdo;
延平立了眉毛,本以为她是一时的气话,今日才知道她竟然真的对她禁足。
转身回了府中,越想越气,直气得咬牙切齿。
夜半时分冯茂回来了,进门瞧她一眼,板着脸坐在椅子上,目光沉沉看着她。
不问她怎么还不睡,也好像没看出她不高兴。她气上加气:&ldo;为何那样看着我?你又犯了什么病?&rdo;
&ldo;我没有犯病。&rdo;冯茂自己斟一盏茶,&ldo;你为何指使大臣攻讦荣恪?&rdo;
&ldo;我只不过是试探,结果温雅那样护着荣恪,可见是有了私情。&rdo;提到此事,延平昂然道,&ldo;我不能让哥哥九泉之下戴绿帽子,不能让她坏了皇家的名声,更不能断送了元家的江山。&rdo;
&ldo;谋反可是重罪。&rdo;冯茂盯着她,一副审问案犯的口气,&ldo;不过是捕风捉影,你为了你们家的江山,就要戕害我的朋友?&rdo;
冯茂脸色少见得阴沉,延平想了想才说道&ldo;&ldo;我没有让人说他谋反,只是说他有擅权之嫌。是温雅冤枉我,我一气之下便没有否认。&rdo;
&ldo;翟冲的本意只是让你劝说太后,你为何不当面劝说,反而背地里出阴招?&rdo;冯茂又问,依然脸色不善。
&ldo;这样的事,怎么能问出口?若是没有,她会厌烦我,若是有,她能认吗?&rdo;延平蹙着眉尖,&ldo;我想来想去,只能去试探。&rdo;
冯茂往后靠了靠,两手抱胸,神色依然严厉:&ldo;太后为何对你禁足?&rdo;
&ldo;谁让她……&rdo;
她的话被冯茂打断:&ldo;你指使大臣对付荣恪,太后尚没有问你,你倒气势汹汹闯进宫质问太后去了。&rdo;
&ldo;谁让她……&rdo;
冯茂再次打断她的话:&ldo;她怎么着?你以为翟临的事是太后告诉我的?太后从未对我透露一个字,她虽怀疑你在对荣恪做手脚,问起你时依然和颜悦色,还告诉我不要去怀疑你,说会相好不可能去茶楼,她还让我有什么话直接问你,不要自己在心里嘀嘀咕咕。是翟冲酒后提起翟临,我让庆喜去查探,方知道你和他的旧事。&rdo;
&ldo;就都是我的错吗?&rdo;延平屡次被他打断,声音拔高,&ldo;一切的根源都是她行为不端。&rdo;
&ldo;行为不端?&rdo;冯茂冷笑,&ldo;刚刚双十年华的姑娘,每日里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还晚,批阅不完的奏折,见不完的大臣,大臣们多数都是糟老头子,一个比一个心机深沉,要跟他们斗智斗勇,还得操心皇上的学业,后宫倒还安宁,可一个说上话的人都没有,你可想过太后有多不容易?&rdo;
&ldo;她是不容易,可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享有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尊贵,哥哥甚至将元家的江山给了她……&rdo;延平脱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