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港港虽然和贺禹白相看两厌,但她现在,目前,还是处于和他一个户口本上的夫妻关系。
在没有离婚之前,他们就是夫妻。
夫妻本是同林鸟。
贺禹白的荣辱和沉浮,在一定程度上和李港港是关联在一起的。
这是她帮忙的第一个理由。
其次,她对贺禹白的厌恶程度,还没有到希望他破产的地步。
尽管他厌恶她,排斥她,甚至不愿意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李港港诅咒他这个人,却也不会希望他一手创造起来的家业就此毁掉。
李港港是分得清是非轻重的人。
于是她一夜没睡挣扎这个问题,决定还是帮她。
云黎犹豫道:“可是你——”
云黎话没说完,李港港打断她:“你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我是说,你确定你帮忙的话,不会加速他的破产进度吗?”
云黎的质问简单,冷静,却令人震耳欲聋。
她手底下有股份的那几家公司,现在可都不太好,要不是李家家里雄厚,早在去年就进入破产阶段了。
李港港:“你是会提出问题的。”
李港港现在虽然很困,但她还是坚持从她的邮箱里翻出她大学时的荣耀和成绩给云黎看,以证明她之前那几家公司纯属是气运走到了头。
“做生意真的要看气运这个东西,就跟你信周易一样,都是玄学。”
云黎了解,李港港决定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只能祝她保重身体。
保重身体这四个字,彻底让李港港信了玄学。
她当天晚上就发了低烧。
其实她觉得源头可以追溯到在泳池那天,她裹着浴巾出来,当时本来是准备去洗澡,谁知道和贺禹白吵那一架,她从家里直接跑出来,在外面被大风吹了正着。
最近天气就是这样,白天还好,早晚温差大,甚至冷得骨头都飕飕的,李港港那天晚上抱着云黎,总觉得不太能睡得着。
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从小到大各种小毛病,李港港没有多想,以为就是有点着凉。
这两天有偶尔打喷嚏。
直到两天之后,她开始发低烧。
也就是现在。
李港港量体温是37。5℃,她觉得还可以,于是喝了一包感冒药。
云黎还有事情,不能陪她一起去,她让李港港自己注意。
李港港先去了贺禹白公司。
确实,贺禹白很忙,忙到在公司都看不见他人影。
但陈立在。
陈立看见李港港就笑不出来,这可能和他天然严肃有关,不过在李港港面前,这种严肃也变成了一种难言的尴尬。
她念叨的小寡妇实在令人难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