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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宋小鱼，好啊你！还敢在这里吃路边摊，上次斗蛐蛐输的钱还没给我……&rdo;

我一回头，竟看到小虎子站在身后。

在洛阳时，他因恋爱失败，迷上斗蛐蛐。我看他可怜，抓来几只陪他玩玩。可我的蛐蛐一碰到他的，绝对是乙级队对抗甲级队。几战下来，斗得断胳膊断腿不说，还让我欠了小虎子一屁股债。

离开洛阳后，我以为他忘了这件事。此刻异地重逢，莫非他是来追债的？

我猛地站起身，拉住小虎子就往街角走。今天第一次和雨天约会，要是让他知道我在外欠债，我颜面何存？

回头见小凌吃得起劲，没有再看我们，才瞪着眼睛质问小虎子：&ldo;我问你！你失恋时，谁陪你喝酒喝到天亮，还被衙役当成小毛贼，追了四条街？&rdo;

小虎子被我问得楞在原地，摸着脑袋说：&ldo;好象是你。&rdo;

&ldo;什么好象是我？只有我一直帮你！&rdo;我激动道，&ldo;我帮你去骂你的笔友，遭人寻仇，连房子也被人烧了，你有没有说过要给我家补偿？&rdo;

&ldo;像说过……可那危房，你家早想拆啦！&rdo;

&ldo;过去在学堂念书，你被夫子罚，是不是我帮你抄的《论语》？&rdo;

&ldo;大概是……可你字写得比我还难看，夫子气得把我的书册也烧了！&rdo;

&ldo;你失恋那晚，有没有痛哭流涕地保证，我以后要是有求于你，你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rdo;

&ldo;应该有……可我那天高烧到站也站不稳啊！&rdo;

&ldo;不管有怎样的理由，我为你付出这么多！如果你有一点良心，会忍心这时候向我要债吗？会忍心让我在人面前抬不起头吗？&rdo;

小虎子望了我许久，眼中终于漾泪花，捂着嘴含糊泣道：&ldo;小鱼，呜……你对我这么好，我竟然还向你追债！我来扬州看亲戚的，等我一回去，马上帮你家盖房子。&rdo;

我扶着小虎子往街上送：&ldo;房子就不用你盖了，反正等我回洛阳，说不定又要被人烧了。你现在只要乖乖地去找你的亲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就算帮兄弟我了。&rdo;

小虎子含泪挥别，临走时还对我说：&ldo;小鱼，你真是好人。有你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我真是三生有幸！&rdo;说完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了人群。

好不容易打发走他，我如释重负地回到路边摊，见小凌正在招呼伙计上菜。

我坐下，看看盘子说：&ldo;雨天，你真乖，还知道给我省钱，烧鸡竟然要这么小一只。&rdo;

&ldo;这不是烧鸡。&rdo;小凌撕一只翅膀，塞进嘴里，含含糊糊说：&ldo;这是烤辱鸽，太好吃了！&rdo;

&ldo;烤辱鸽？&rdo;我大叫，&ldo;你吃鸽子？它可是传递我们书信的使者呀！&rdo;

我和雨天有个共识，绝不会吃传送书信的鸽子，算是对我们感情的尊重。

小凌的态度让人大大起疑，我沉声问道：&ldo;雨天，有一次你让我仿写一首情诗，我说除了《七步诗》，没一首背得出来。你那时很生气，当晚做了个梦。你还记得梦见什么吗？&rdo;

&ldo;呃……好象梦到你写诗突飞猛进，在七步之内作了一首情诗给我。&rdo;

&ldo;不！你说你梦到我在追杀一头猪，猪跪在我面前说&lso;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so;。&rdo;我严肃道，&ldo;老实说，你到底是不是雨天？&rdo;

&ldo;是啊。&rdo;

&ldo;小凌，你要不要我告诉少瞳，你在黄府祠堂打扫时，因为懒得取香，就用蚊香祭祖？&rdo;

&ldo;呃，其实我只会写几个字，雨天确实不是我。&rdo;

&ldo;那是谁？你一定认识，快说！&rdo;

&ldo;不行，他会打我。&rdo;

&ldo;年轻人，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吗？&rdo;我举起边上一把劈柴的砍刀。

&ldo;我是认识……&rdo;声音稍抖。

&ldo;快说是谁啊！&rdo;

&ldo;他很伟大，十几岁时就身负许多人的期望……&rdo;声音略抖。

我呆了呆，忙催促：&ldo;别停！接着说！&rdo;

&ldo;他有家室，不过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rdo;声音剧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