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镇国公夫人接连遇到糟心事,又知道付氏肯定不敢回娘家的,所以压根空不出闲心来安慰她。就连些物资补偿也不见一样,气得付氏直骂老镇国公夫人偏心。
偏生老镇国公夫人听见了付氏的咒骂,直接回她,“你要首饰也行,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孙子,我什么时候给你首饰。”
付氏当场就没了声音,老镇国公夫人这种冷淡让她心惊,也让她明白,她没有什么资本可以跟老镇国公夫人讨价还价。
自从石氏被处斩之后,付氏的声势就弱了下去。她的娘家门第也不算高,没了石氏这条大腿,再也不敢抱过来,更不要说帮付氏撑腰了。
除了付氏,其余的小妾被打得更重,不过没有一个伤在显眼地方的。
付氏伤得不重,她自己主动求老镇国公夫人请女大夫来帮她看,是怕那鞭子抽在脸上,将来会毁容。
那女大夫当时帮付氏并几个小妾开药时,面上表情不多,但是眼睛却发亮,似乎对发生了什么心中有数。
“那女大夫临走之前,还留了许多伤药在二少夫人园子中,说是有备无患。奴婢猜呀,肯定是知道还有很多伤患。”丁香绘声绘色说道。
檀香却反驳她,“咱们府上也不是没有药,怎么会专门要她的?”
“府上好些的药都在老夫人手中呢,你道老夫人舍得给那些小妾用?没个一子半女,却频频生事,老夫人不发卖了出去就不错了。”丁香说道。
檀香一想也是,便在旁沉思,不再说话。
“好了,不用再吵了。付氏园中频频生事,也不知会不会传到外头去。丁香你们平时注意些。也跟月明她们分说清楚。”华恬道。
丁香连忙应了。
钟离彻回来用午膳时,华恬便将钟离二郎屋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末了笑道,
“咱们原先还想着如何报复他,现在看来是不用啦。他打了这么一群妻妾,将来肯定有苦头吃。”
钟离彻撇撇嘴,不屑道。“没用的东西——”
要是钟离二郎将人杀了。他还敬他是条好汉。抽打弱女子,弄得自己园中乌烟瘴气,甚至有可能传到外头去。影响镇国公府的声誉,简直是废物。
“我想他是穷途末路,什么也不理会了,只愿意随心所欲地发泄。”华恬小声说道。
钟离彻点点头。“我怕他到时会来为难你,虽然有人护着。但若叫他闯进我们园中,说出去也不好听。我歇一阵,去祖父屋里打听打听,催他寻个大夫给他看看。”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只怕钟离二郎以为我们是为了安他的心,专门请了大夫来哄他的。如果咱们不管,祖父自己处理。二郎指不定就信了。”华恬劝道。
钟离彻眉头一皱,“若我们不管不顾。外头不知会怎么说我们呢。这样罢,我现在就去一趟他们屋里问一问,然后当着他的面说要请大夫。我表面做这些兄友弟恭,试试他的反应也好。”
华恬点点头,仔细吩咐钟离彻小心,才让人出门去。
没多久钟离彻就回来了,面上的不屑更加明显,跟华恬吐槽,“根本就是一只丧家之犬。”
“他竟然没有挑衅你?”华恬好奇。
如果钟离二郎认定了自己不会有子嗣,只怕会疯狂得连钟离彻也不放在眼内,只想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挑衅了啊,被我揍了回去。”钟离彻说着,面上带上了笑容,“我很久就想打他一顿的了,但因老头子在才没有下手,现在他主动挑衅,我打回去,老头子眼睁睁看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华恬看去,见他一脸明媚,似乎少年时代的阴鸷也不翼而飞,也跟着笑起来,“你难道就不想着蒙着面套住他打一顿么?怎么要忍到现在?”
钟离彻笑笑,伸手摸摸华恬的脑袋,“十五岁时用布袋套着他打过了,可是不够过瘾。得当着祖父和老头子的面,光明正大地打,这才解恨。”
华恬一想,似乎也是,于是哈哈笑起来。
见华恬笑得高兴,钟离彻也笑起来。
“祖父已经决定了,下午便请悄悄请了大夫进来帮他看病。我看他还很不愿意呢。”钟离彻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