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玩笑不好笑。”以帕妮娜的智慧,当然明白祸天这句话的隐含之意,但是她情愿这是个玩笑。
“我也希望是个玩笑。”祸天没有回避什么,这种噩梦一般的厄运实在是有点习以为常的味道在其中。
轻松的语气中,颇有点看淡的味道。
死神这张牌除了那必定不祥的结局外,另外一个令人感兴趣的就是这点了。每个人看到的坐骑是什么,直接关系到那个人最后的结局与命运。虽然不可考证,但应该是真的。
“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这些先给你吧。”帕妮娜将那堆塔罗牌很轻松地交给了祸天,毫无留恋之色。
“我以为你自己会使用呢。”
帕妮娜摇了摇头。
“塔罗牌本就是指导每一个重大的命运转折口,其他的力量不过是附带的。强行而为之,结果只能头破血流而已。”帕妮娜并非留恋这些“力量”,应该说是诺蕾姬的族人从来都不看重附带的“力量”,看重的是其后的本质。
“这样啊。”祸天随便数了数塔罗牌。
除了祸灵梦所持有的六张,帕妮娜这里也就只有八张,如果算上帕妮娜体内一张和刚才那张“月”,那么也才共有十六张,还缺六张。帕妮娜倒是没可能隐藏什么,这点祸天还是可以确信的,那也就是说还有六张流失了。
“麻烦呢。”一张塔罗牌足以撑起一个小世界,要去哪找这六张?
似乎是看出了祸天的烦恼,帕妮娜说道:“如果你找到了‘世界’的话,或许就可以找到其他散落的牌了。”
“最后一张‘世界’?”祸天无奈地翻了翻手上的牌道,“那张也遗失了吧。”
“我或许知道一点信息。”
“嗯?是什么?”
“你知道潜藏于幻想乡平行线的‘月之都’,还有那个月夜见吗?”帕妮娜的表情一本正经。
“知道,还打过交道,基本就是一个死心眼。”祸天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加了句,“实力和八云紫不相上下。”
“那张‘世界’应该就在月夜见的手里。”
“理由。”
“我怀疑血灾时,月夜见出过手,并趁乱偷走了‘世界’。”
“这是你自己的一方说辞。”
“是的。”
“那么足够了。”
是的,因为帕妮娜是诺蕾姬族人,所以作为说辞就足够了。再者,祸天也有自己的怀疑,所以无论是否是白用功都是有意义的。
是的,仅仅是有意义。
神明的世界原本就像是最直白的程序代码一样无趣,大神界后来的变化应该是后续拥有感情的神明进行改造的。无趣的一成不变,也只有诺蕾姬族人可以忍受在这完全代码的世界中吧。
如此想来……
“想活着有趣点吗?”
“复活什么的就免了,你应该知道诺蕾姬族人先天拥有的抗性可以免于成为任何傀儡。”
“包括‘祸’?”
“……你想做什么?”帕妮娜皱起了眉头,她是明白“祸”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就这样死去不是太无趣了吗?要不要成为我的人形,作为我的‘道具’。”祸天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蛊惑。
“我能有什么用?哪怕借助塔罗牌的力量,也不过是一个空壳。如果你真想要一个人形,下位世界随便祸害一个主角都行。”帕妮娜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