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畅险些笑出声来。他踱着步走到柴歆予旁边,爱学习的副班长正在做题,他把报名表往前一递:“严铮的。”
“哦。放一起吧。”柴歆予正在解一道很难的数学题,没有仔细看。
血浓于水的亲情
“你怎么才出来啊?”顾飞白蹲在学校门口的树荫底下,望着不紧不慢的萧良节,很是不耐烦地说,“本来你们放学就晚,你还这么不着急。有等你的这点时间,我肯定早就到家了。”
“我不是故意出来晚的,下次不会了。”萧良节解释道,“饿了吗?先吃点吧。”
顾飞白瘪了瘪嘴,没好气地说:“你说呢。”
“那就先买点吃的吧。”萧良节环顾四周。在学校门口有不少流动的小餐车,每一个都生意火爆,他看了一圈,最后指了指一个人比较少的煎饼车,问,“煎饼怎么样?”
顾飞白说:“都行。”
“那就煎饼吧。”萧良节下意识摸了摸他蓬松的头发,因为头发很软,忍不住多抓了两把,结果把顾飞白扯疼了,他躲开之后摸着自己的大脑袋说:“你摸就摸了,干嘛还拽我的头发!”
“真不是故意的。”萧良节很想把这一茬揭过去,可是他一看到顾飞白和身子不大协调的脑袋就想笑,笑着笑着就变味了,宛如在烧得旺盛的火上添了一盆热油,让顾飞白变得又羞又恼:“你滚!”
“好,我不笑了——这次是认真的,保证不骗你。”萧良节说。他连续深呼吸几次平复了一下,最后还真的止住了嘴角的上扬。
顾飞白哼了一声,姑且相信了他。
买了两个煎饼果子,不紧不慢往最近的公交站走的时候,顾飞白还在惦记萧良节觉得他脑袋大的事,刚吃了两口煎饼果子忽然觉得不香了,他叉着腰,严肃地对萧良节说:“我回去之后必须要跟顾荆之说,不能让你送我了,我自己可以的。而且,我现在是这样,但不代表我以后也是这样。等我以后长身体了,我一定会比顾荆之更高,更帅。”
萧良节点点头,算是认同:“会的,会的。但是你哥让我跟着你,是担心你的安危。他平时要工作,不能时时刻刻都盯着你,所以只好委托我来陪着你,保护你。我觉得你不用去跟他说,他是不会答应你的。”
“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的。”顾飞白说,“他多心了。”
“你哥哥是担心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萧良节说,“话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能被人堵在胡同里抢钱啊。”
顾飞白叹了口气,说:“不是我,是我表哥!他天天泡网吧被人盯上了,被敲诈的数额越来越大,他最后拿不出来了,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想让那伙人换个人敲诈。”
萧良节“啊”了一声:“你这表哥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谁说不是呢。”顾飞白龇了龇自己的大白牙,“要不是舅妈一哭二闹三上吊,又要顾及舅舅的面子,我早就咬死他了!”
公交车到了,两人先后脚上了车。幸运的是车上还有空位置,两人找了角落里的位置坐下后,萧良节说:“这种人就不能放过他,必须要给他教训,让他知道疼,这样才不会再犯。不然的话,他是永远都不会改的。”
顾飞白看了他好几秒,颇有些意外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萧良节说,“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只有被火焰灼伤过的人,才知道火的危险;同样的,你那个表哥得清楚地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会招致多么严重的后果,以后才会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