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日渐老迈,在未来的储君人选上摇摆不定。
以前是属意他的,可自出了和离的事后,他对他有了不好的联想猜测,就将他彻底排除在考虑之外。
他对皇位本也无半分兴趣,但还是希望兄长能有机会继位。
毕竟,双亲因那个位置而死,他总希望对他们有所交代,让他们有所慰藉。
况兄长野心勃勃,对那个位置也势在必得,他总不想他失望。
随手折了支花簪在她发上,他道:&ldo;陪我去喝两杯吧。&rdo;
纪钱钱迟疑,&ldo;会不会不太好?&rdo;
她已经十四岁了,又定了亲。万聿新离了妻子,正守空房。她与他走太近,别人见了,要说闲话的。
万聿看她,&ldo;怎么?怕我对你做什么?&rdo;
纪钱钱忙摇头,&ldo;三哥哥明知道不是。&rdo;
万聿一副不解的模样,&ldo;既然不是,那你怕什么?&rdo;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
纪钱钱小声嘟囔:&ldo;我已经定过亲了。&rdo;
言外之意,二人要注意避嫌。
万聿讥讽:&ldo;你不会真以为,你们成得了亲吧?&rdo;
他什么意思?纪钱钱诧异,震惊地望着他。
万聿却不再理她,淡道:&ldo;不去算了。&rdo;转身走了。
他什么意思啊?纪钱钱想问个清楚,但看他丝毫没有为她停顿解惑的意思,忙追上去。
二人一起去了听风楼。
听风楼位置偏僻,不知是因前面有片水塘,还是别的玄学上的讲究,易起冷风。素来少人过往。就是夏日,这边比别的地方凉爽,因位置荒远,府中上下人等轻易也不过来。
倒是万聿,似是很喜欢这里。纪钱钱前番过来,就发现楼上布置了一些棋枰、茶器等消遣时间的东西,想是他吩咐人安排的。
打发丫头去拿了酒,万聿上楼,推开朝东的窗子。
窗下种了一小片香石竹,和风细细,送来似有似无的石竹芬芳,清新怡人。
纪钱钱立在窗边,静静地观了会楼下香石竹随风飘展的娇态。
看万聿曲着一条长腿,适然地坐在另一窗前的美人靠上,当她不存在般,边赏着春景,边一个人默默自酌着出神。
悄悄地撇了下嘴,问他道:&ldo;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rdo;
万聿径自斟着酒,没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