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鹰道:“妈一早就敲开了我家门,带米熙去买菜。”
陈非推了推眼镜,做了一个“那好吧,我还算幸运”表情。两兄弟一起瞪着刚下楼父亲大人,谴责他纵容妻子“行凶”。
陈远清完全无视两个儿子眼神,正经严肃地说:“公司董事会那边……”
话刚起了个头,陈非和陈鹰同时把头扭一边:“大周末。”
“好吧,你们不愿谈公事,那我们来话家常吧。”陈远清清清嗓子,“就先说说米熙吧,这个小姑娘,究竟是从哪里来?”
陈非和陈鹰对视了一眼。陈非接收到弟弟眼神,于是道:“嗯,是我一个朋友遗孤。”
“哪个朋友?”陈远清问。
“你们不认识。”陈非答,然后又说:“嗯,他过世了。”
很好,陈鹰心里想着,杀人不眨眼大少,果然比他狠,一张嘴就弄死一个。
“他临终前把米熙托付给你?”陈远清继续问。
“是啊。”想想补充:“嗯,也不是他女儿,就是远亲,但关系近,亲人,就这么一个孩子了,总不能丢下。米熙也很乖,对吧?”
“米熙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是啊。”
“那为什么不是你照顾,却交给了老二?”
陈非顿时语塞,转头又与陈鹰互视一眼。
“嗯?”陈远清不用大声责问就很有气势。
“因为……”陈非犹豫着该怎么说,真是没想到父母会这么关切米熙,所以他也没有早早想好对策。
“因为哥要恋爱了,带着个小姑娘不方便,到时女方以为米熙是哥养小情妇多不合适。我这做弟弟就牺牲一下。”陈鹰这话顿时遭到陈非怒视。多大仇,亲情何,不就偷你一户口本吗?你拿恋爱这事陷害,我以后哪还会有好日子过?
“是吗?”陈远清语气不太信。
“肯定是。”陈鹰抢着答了,“要不依哥这好好先生个性,怎么可能把好友临终托付,一个孤苦无依少女丢给我呢?”
这话把陈非辩解后路堵死了。是啊,还有什么理由解释他为什么把朋友临终托付交给弟弟呢。弟弟能照顾米熙,他当然也可以。陈非后悔呀,他当初不该存了恻隐之心,对偷户口本一事留了愧疚,怕父母发现米熙后责怪弟弟乱来,所以说是自己朋友亲戚孩子。真是后悔死了。
“嗯。”陈远清想了想,又问:“那你对象呢?”
“呃……”陈非继续语塞。
“肯定还没追上呢,哥追女孩那点本事,爸你也是知道。”
陈非眉头皱了起来,瞪陈鹰一眼。再多嘴试试,能偷你户口本就能再干点别。
陈远清看看这两兄弟,叹口气。陈鹰也叹气。陈非有些坐不住了,莫名觉得心虚:“干嘛,等我交到女友了,会带回来。”
“都这么多年了。”陈远清说。陈鹰一旁点头。
陈非忽然知道陈远清指是谁,忙摇头:“跟小宝没关系。”
陈远清没说话。陈非说小宝全名叫魏小宝,是陈非秘书,因为名字关系,太容易被人记住,几乎陈非认识人全都知道陈非秘书是“韦小宝”。而这魏小宝是陈非同校学妹,陈非跟程江翌创业时候,魏小宝就一直帮忙,当时她还是校生,又要顾学业,又要顾着每天去他们那小破公司里为他们打杂做事,累得不成人形。三年后陈非公司上了正轨,小宝正好毕业,于是正式成为了陈非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