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的功夫,两人走了进来,初九恹恹地站在秦棠溪的肩膀上,皇帝脸色不大好看,但见到太后太妃还是多了些笑容。
秦棠溪神色如旧,没有半点异样。
“你们来了。”孙太后吩咐人去办茶,见初九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奇道:“初九这是怎么了?平常喜欢皇帝,今日换人了?”
明姝睨了初九一眼,“做贼心虚,不敢面对朕。”
安太妃笑了笑,一语双关。
“做了什么事就心虚了?”孙太后还被蒙在鼓里,闻言后更是不明白一只鸟怎么就心虚了。
再观初九,没有往日的骄傲劲头,可不就是心虚。
她淡然的笑道:“一只鸟罢了,何必计较。”
“朕不是和鸟计较,是和人计较,长公主觉得呢?”明姝微微转眸,炙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秦棠溪回道:“陛下是天子,当胸怀天下。”
“朕小气,只可有一人,连这只鸟都容不下。”明姝将初九捉了过来,指尖在她脊背上揉了揉,忽然,动作一顿。
初九翅膀上被人剪去一截羽毛。
“初九,你这是得罪谁了?连毛都给你剪了。”明姝惊讶。
孙太后闻声看了过来,“这、这是谁干的?”扭头看向安太妃,初九今日才刚送回来,一直都跟着安太妃。
安太妃诧异,道:“这是谁干的?”
重复了孙太后的话。
秦棠溪沉默,就像没有听到三人的对话一样。
“这是飞去哪里玩被旁人剪去的吧,以后藏在宫里就行了。”安太妃语气清淡。
明姝看向不说话的长公主,“初九是太后的鸟儿,谁敢剪它的羽毛?找到后论罪该罚。”
那是看破一切的失落与张扬夹杂而成的威胁。
秦棠溪慢悠悠地抬了抬眼眸,“是该罚,陛下令人去查一查。”
她不为所动,甚至带着一股自信。
坚信明姝查出来也不会说什么,亦或是将此事轻轻放下。
明姝面对自信的人莫名笑了笑,“它方才喊着赵静初,莫不是她做的?”
提及赵静初的名字,孙太后心口慌了一瞬,朝着安太妃眨了眨眼睛,“赵静初是哪家的姑娘?”
安太妃心领神会,忙点点头,道:“前几日赵夫人领着女儿去长公主做客,初九应该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