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喝酒,该不该叛逆。
是耍小性子和父母吵架,还是继续做三好学生。
他想要打破僵局,疯狂去尝试未接触过的一切。
可是不行,傅辞洲把他拉了回来。
“都秋天了,蝉早死了。”
“其实你仔细听听,还是有知了声的。”
夏末的傍晚,有个少年傻里傻气地“吱吱”了两声。
祝余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也挺好。
出不来那个壳子,就继续呆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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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辞洲把人背到了路口,还有几步远就到祝余家门前了。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傅辞洲放慢了脚步,看着路灯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祝小鱼,你喝醉了吗?”
祝余“嗯”了一声,把手臂又收了收。
傅辞洲笑了笑:“那你今天开心吗?”
祝余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哪里开心?”傅辞洲问。
“喝酒了!”祝余回答得很是兴奋。
“那哪里又不开心?”傅辞洲又问。
祝余刚才的兴奋瞬间消失,他趴在傅辞洲的背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会死的。”
傅辞洲脚下一顿:“你说什么?”
“十五岁,”祝余把脸往傅辞洲的身上贴了贴,像是在迷茫的虚空中寻找着一点依靠,“就会死了。”
第49章小鲨鱼“明天见。”
祝余睡了很久,他像是坠入一个无边无际的梦境,周围的一切都模糊着纠缠在一起,分不清,也看不清。
尉霞的声音像是从天上传来,时而笑,时而哭。
有玻璃破碎的声响,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
那是一个奖杯,初中奥赛的国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