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和季如翌绕到屋后时果然看见常决翘个二郎腿躺在树下,嘴里叼着根草。池塘边上还背坐着一个人,正拿着根鱼竿钓鱼。
常决看到他俩把草一吐,腿上下用力坐起来道:&ldo;行啊秦让,真把季先生弄来了。&rdo;
秦让得意一笑,过去踢踢他,&ldo;不是喝酒吗,酒呢?&rdo;
&ldo;这不等你们过来吗。&rdo;
常决说着起身要回屋拿酒,池塘边坐着的人微微一动,突然起身把鱼竿扔掉,转身向他扑去。
常决被他抱了个结实,头用力偏着,手拼命往出伸,说道:&ldo;哎!我的鱼竿!&rdo;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鱼竿缓缓滑入水中,最后一截消失在水面,只留下一层层涟漪。他理都没理睬,回去继续抱啊抱,把常决□□地像个风中残叶。
季如翌在一旁眼睛都弯成了对月牙,&ldo;这位是常公子收留的人?&rdo;
&ldo;哎!是,叫司无相。脑子不太灵光,劲儿是真的大。&rdo;
常决抽空回了一句,继续奋力反抗着,可惜效果甚微,被司无相用力一勒,当时喊出了个悠扬婉转的&ldo;啊&rdo;。
司无相一愣,连忙改为用手捂着他的嘴,满眼焦急,似乎不想让别人听见常决的喊声。
常决赶紧跳到他三米以外,平复了一下气息说:&ldo;你乖乖待着别动,不然今晚不能睡床!&rdo;
司无相宛如被人定住一样瞬间不动了,只有眼睛看着常决离去的方向,委屈巴巴的。
一旁季如翌笑道:&ldo;没想到一个痴呆之人竟能在长留安静地待这么久。&rdo;
他走到司无相面前,用手指在他眼前左右晃了晃。后者眼珠跟着动了几下,发觉这人在逗自己后看向一边,不再理他了。
季如翌正要试探这人的修为,刚好常决拎着酒出来。他过去踢了下一直没动的司无相对季如翌说,&ldo;快,接一下。&rdo;
季如翌接过酒,放在了石桌上。
这边司无相接到解放指令瞬间又要扑过去,常决连忙喊了声,&ldo;床!&rdo;他才消停下来。
秦让在一旁看的新奇,打趣道:&ldo;你俩一直这样?&rdo;
常决也将酒放在石桌上,无奈地说:&ldo;我也不想这样,他一直不好啊。&rdo;
季如翌看着司无相同样长留派服,缓缓道:&ldo;即为长留子弟,报给秦宗主不是更好吗?&rdo;
常决一愣,支支吾吾道:&ldo;他这样报给宗主,十有八九是要送下山的。这几年也没亲人来看过他,八成是个孤儿,就算有安置费用,他都这样了自己也没法活下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