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二姐姐没这个目的,奈何朝中的站位已经明了。诶!
余宁姶端步走上前,一点笑容都挤不出来,对着坐在上首的懿王礼道:“余家宁姶给懿王殿下请安,王爷万安。”她看去自己姐姐一眼,心里五味杂陈,垂面说,“原来二姐姐也来了,若是知道,咱这路程没差几天,一块儿走好了。”
她说着鼻子有些发酸。
余宁娴眼神忧郁,仪态拘谨:“我原不知要来,被告知的匆忙,便没来得及和妹妹书信。四妹妹可好?”
宁姶瞧着自家姐姐如此被动,原本横堵的心便软了下来,她勉强露出笑容说:“挺好的,就是这梁州事情颇多,王爷又不在。”这话说完,他便窥视向懿王的神色。
懿王的长相像景帝多些,面容没长成他母后那般刻薄寡淡。他并不胖,脸却是婴儿肥的脸,也是有几分俊容的。
他开口道:“四姑娘不是寻常女子,所谓能者多劳,只是眼下梁州的状况,恐怕也非四姑娘所想的那么简单。”
下首坐着的韩牧一听,立时上身挺了起来,身子前倾向懿王:“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梁州城还有其他的事情是本官不知道的?”
余宁娴本就觉得叫她来很不寻常,如今开场就是这样引人入危的话,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她本想借故离开,自己是女儿家,少参和些政事比较好,毕竟还未成婚,可想着自家妹妹的处境已摆脱不了这些,还是留下来听听是什么事。
懿王身子栽歪着,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一边摆弄着自己的玉石戒指,一边说:“这乔祺将军本镇守甘州,一直以来驻守边关是他的使命,不想竟这般辜负了朝廷的信任,辱了他父亲已故镇远大将军的威名,人都不知道去到了哪里?”
“那这和梁州有何关系?”宁姶嘴角稍稍一翘,问道。
懿王一副傲世轻物的模样说:“本是和梁州无关,可宪王这般着急地去营救,非但没有找到乔祺将军的下落,还干涉边防的军权,在藩王中可没这个规矩。”
“这是圣上的意思,陛下知道,也允准了!”宁姶一副义正词严之态,挺胸仰面道。
“四姑娘不必这般护着。”懿王说着,起身走过宁姶的身旁,回眸道,“没错,宪王先斩后奏,虽然不合规矩,但父皇并没有怪罪。可单单若这一件事,倒是可以理解成宪王他心系边防安危。”
他转过身对着宁姶的后背:“可现在是,这梁州城里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虽是女流,可一个是堂堂梁州知府的正房夫人,另一个同样是朝廷命官提刑官的正房夫人。”
话提到自己,韩大人将头低下,房大人却是面色凝重,对面前的这个王爷心设提防。
“那又如何?”宁姶回过头,正言厉色道。
“经过查证,这两名死者绝非简单的良家妇人?”
宁姶听此,疾言厉色地追问:“哦?那么谁的查证?证据在何处?”
懿王伸手,上首侍立的小太监便将一沓子书信给了他主子。懿王信誓旦旦地举起那些信件,扬言道:“这些信件便是证据!这两个女人皆是宪王安插在梁州官员跟前儿的细作,为的就是掌握更多的朝廷密报,好勾结前朝余孽!”
“你胡说!这梁州城若没有我们王爷的治理,怎会有今日这般的安泰!知府大人但凡有什么举措都会到宪王府和王爷商议,如何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