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景帝背后发凉,他环视观望,却不见任何迹象。
为了掩盖自己的情绪,他问说:“为何来此多时,却不见里头道长出来相迎?”
楚王:“回父皇,恐这道长此刻已无法出来迎接圣驾?”
“为何?”
“父皇有所不知,这老道长嘴硬得很,不论儿臣如何审问,他只字不提,儿臣无奈只得用刑!”
宪王闻此恼怒上前,呵斥道:“正虚道长已年过七旬,你竟对他老人家动了刑?”
楚王不屑一笑:“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他日日待在这道观,怎会不知内情,包庇逆贼一样是死罪,就算是处死也死不足惜!”
宪王听此,更加愤气填膺道:“楚王,你我虽自小疏远,可到底骨血相连,身为皇兄,本王不得不提醒你,勿要行差踏错叫人利用,你可知,你若真是迈了这一步,当真是没有退路了!”
楚王别过脸,哂笑说:“还是皇弟来奉劝二位皇兄吧,如今父皇在此,这梁州就不再是你们二位的天下,一旦坐实了你们谋反的罪责,你们才是没了退路!”
景帝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顿了顿他无奈叹息了一下,衡量状况,不得已只得出言道:“那朕就亲去看一看,看到底这道观藏着什么猫腻。”说罢,他便径直走进了观里。
一众人跟随前往,禁军首领秦爟护在其身旁,面容十分警惕,后有数个禁军高守环在其身后。
眼看着楚王已经熟门熟路,直接将景帝带去大殿的巨像前,并说:“父皇,儿臣派去的探子来报,说是那王妃身边的近侍就是挪动了这上面的香炉,方看到了这巨像转动,那探子未免打草惊蛇并未进到里面,可想来这儿便是暗室入口了。”
景帝略略一笑:“你即已了解的这般多,那想来今日的密信也是你叫人射到宪王府门口的?”
楚王稍露羞惭之色:“父皇恕罪,儿臣无意隐瞒父皇,儿臣只怕出自儿臣的口不足以让众人信服,这才以第三方的口述告知。信上所写之详细,确是儿臣派人调查的。”
景帝看向那香炉:“那你便打开来一探究竟吧。”
楚王激动得面露潮红,应声后过去将香炉挪开,果然,随着香炉的挪动,那巨像便即刻转动了身子,随后上前便有楼梯示在人前。
楚王亲见更为心中汹涌澎湃。他激动道:“父皇请看,果然如儿臣所言,一切非虚,这里当真暗藏玄机!”说罢,他以胜者姿态看去楚王和懿王,旋即露出阴鸷一笑。
景帝欲要踏步前去,楚王拦住说:“父皇莫要着急,这底下危险重重,为了安全起见,不如让两位皇兄打头阵,将刀架到他们的脖子上,一旦有异动,擒贼先擒王,这样方可万无一失!”
景帝看了看两个儿子,迟疑了半晌,方点了点头,便有禁军将刀放置在宪王和懿王的脖子旁。临走到楚王身旁,宪王的表情不免有些痛切。
而懿王,他则心里不安,另有些恼怒。
楚王则是势在必得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