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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1页）

&ldo;这取决于你多么聪明，&rdo;温西冷酷地回答，&ldo;你记得坡〔1〕那本《失窃的信》里面的情节吗?一个非常愚蠢的凶手完全不会给自己找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而一个稍微聪明一点的凶手说：&lso;如果我不想被怀疑，就必须寻找一个很好的不在场证明。&rso;但是一个更加聪明的凶手会对自己说：&lso;每个人都希望提供一个一流的不在场证明，但是我的证明越充分，他们就会越怀疑我。我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会提供一个看上去并不十分完美的证据。然后人们就会肯定地说，如果我犯了罪，那么会提供一个更加完美的证明。&rso;如果我是凶手，就会选择这么做。&rdo;

&ldo;那么你或许不会有好下场。&rdo;

&ldo;很有可能。警察都很愚蠢，他们在推理过程中永远跨不出第一步。遗憾的是，你的自行车还没有找到，不是吗?&rdo;

沃特斯再次拿起他的调色板。

&ldo;我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愚蠢的问题。&rdo;

&ldo;我也不想，继续画画吧。你有这么多画笔，都会用到吗?&rdo;

&ldo;哦，不会!&rdo;沃特斯讽刺地说，&ldo;我只是为了虚张声势。&rdo;

&ldo;你所有的东西都放在这个小背包里吗?就好像妇女的小手袋，十分杂乱。&rdo;

&ldo;但是只要需要，我总能找到它们。&rdo;

&ldo;坎贝尔也用这样一个小包。&rdo;

&ldo;那么我们之间还有些共通性，不是吗?&rdo;沃特斯非常不耐烦地从温西手里抢过那个小包，翻出一管玫瑰红颜料，在调色盘上挤出一些，然后把盖子拧紧，又扔回袋子里。

&ldo;你用玫瑰红吗?&rdo;温西好奇地问，&ldo;有人说这种颜色很难看。&rdo;

&ldo;有时候用起来很顺手‐‐如果你知道如何用它的话。&rdo;

&ldo;它不是很容易褪色吗?&rdo;

&ldo;是的‐‐我也不是经常用它。你是在上艺术课吗?&rdo;

&ldo;差不多。学习不同的方法。非常有趣。很遗憾我从来没有看过坎贝尔作画。他‐‐&rdo;

&ldo;看在上帝的分上，不要喋喋不休地说坎贝尔。&rdo;

&ldo;不要吗?但是我记得非常清楚，你说如果你想的话，就可以很好地模仿坎贝尔的作品。就在他死之前‐‐你记得吗?&rdo;

&ldo;我不记得任何事了。&rdo;

&ldo;啊，你那时喝醉了，我也没把它当真。这周的《周日纪事报》上有一小段关于他的文章。我在某个地方得到了一份。哦，是的‐‐他们说他的死是艺术界的巨大损失。&lso;他不可模仿的独特风格，&rso;‐‐它是这样写的。我想他们不得不说点什么。&lso;非常独特的手法&rso;‐‐这是高度的赞美。&lso;卓越的想象力和独特的色感让他跻身一流画家的行列。&rso;我注意到那些突然死去的人看来都是一流的。&rdo;

沃特斯轻蔑地哼了一声。

&ldo;我知道《周日纪事报》上写这篇文章的家伙。汉布尔登那群人中的一个。汉布尔登是个画家。坎贝尔从他那里学了点小把戏，创造了自己的风格。我告诉你‐‐&rdo;

这时画室的门嘭地被撞开，乔克&iddot;格雷厄姆上气不接下气地跌了进来。

&ldo;我说，温西在这里吗?对不起，沃特斯，我必须和温西说句话。不，没关系，我不会带走他的。温西!老兄，我陷入绝境了，简直太可怕了。你听说了吗?我快要被气炸了!&rdo;

&ldo;去，去，&rdo;温西说，&ldo;你听了不该听的事情。去穿上你的睡衣，看起来才不会这么苍白。我再告诉你一遍，坎贝尔已经死了，他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的。&rdo;

&ldo;我倒希望他可以。&rdo;

&ldo;要敲门吵醒邓肯吗?最好不要。&rdo;

&ldo;哦，不要再胡言乱语了，温西。真的是太该死了!&rdo;

&ldo;哦，可怕，可怕，可怕。&rdo;温西继续七拉八扯地胡说，&ldo;无法言说、难以名状的恐惧。你怎么看起来一副呆头鹅的蠢相〔2〕。&rdo;

&ldo;呆头鹅的评价太准确了，&rdo;格雷厄姆说，&ldo;这正是我刚才看起来的样子。&rdo;

&ldo;鹅被拔了毛，&rdo;温西机灵地眨眨眼睛，&ldo;你也是。&rdo;

&ldo;幸运的一击，你是这个意思吗?&rdo;

&ldo;到底是什么事?&rdo;沃特斯暴怒地说。

&ldo;我也不介意你知道这件事，沃特斯。&rdo;格雷厄姆说，&ldo;如果不做点什么事的话，不出一会儿整个镇都会知道的。天哪!&rdo;他擦擦额头，重重地栽进离他最近的椅子里。

&ldo;很好，很好。&rdo;温西说。

&ldo;听着!你知道这一团乱七八糟的事都和坎贝尔有关。那个治安官，邓肯‐‐&rdo;

&ldo;我告诉过你邓肯会做什么的。&rdo;

&ldo;闭嘴!这个傻瓜过来问我周二在哪里之类的问题。你知道我从来没把这件事当真。我告诉他自己到一边儿玩去。然后某些东西就被写进了报纸‐‐&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rdo;温西说，&ldo;我们可以拿出来读一读这部分。&rdo;

&ldo;好极了，总之‐‐你知道牛顿-斯图尔特那个女人‐‐史密斯&iddot;勒梅热勒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