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一半的脸被阴影遮挡,另一半在白月光下轻笑。
康念贴一贴他额头,还是引起话题:“我前夫是个神经病。”
温礼双手圈着她,点点头,“怪不得他失去你。”
康念笑一笑。
“他不肯放过我,可能还会找我麻烦。”
温礼皱眉,“报复型人格?”
康念轻蔑的笑,事实上已经浑不在意,“大概是梦里梦见我挖他祖坟,他要追杀我到天涯海角。不过我不担心这个,就怕他会顺带也找你麻烦。”
温礼拍拍她的肩,“法治社会,他难道能提刀来砍我?不过我正巧是医生,万一受伤,可以就近治疗。”
康念咬一咬他的脖颈,“说什么呢!”
她挂在他身上,心想,真的是法治社会?
程灏的家庭足够他呼风唤雨。
康念心头阴郁,可又转念一想,b市和江州,一南一北,权力不知作多少变化。想来他的手再长也有该所顾忌。
但她还是说:“总之我们还是要离神经病远一点,躲小人。就怕疯狗咬我们。”
温礼嗯一声,应下。
床头柜上骤然亮起一束光,手机震动,同气氛格格不入。
康念坐起来拿过手机,却没有立刻接。白色的光闪耀一会儿,灭下去。
停顿几秒,重新亮起。手机上的那串号码刻在她心里,异常熟悉。
康念翻身下床,趿上拖鞋往外走,手在屏幕上一划按下接听。
她说话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对方讲。
温礼站在卧室门口,透过敞开的窗帘,看她欣长优美的错落背影。
她嗯嗯啊啊,偶尔简短回复一句,听不出讲话的主题。
温礼回房扯过一件风衣,走到她身后,衣服披在她肩上。
康念捏着电话回头,冲他笑,然后打开免提键。
窗外的城市睡了,周围几座高层只有零星几盏亮光。
没人关注这一出格子里依偎着一对男女。
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出的每句话都浑圆柔软,康念男的收起了棱角,一一作答。
挂断电话,手机还亮着,康念盯着那串号码看了一会儿,才把它存入号码簿。
眼前伸过一只手来,递给她一支烟。
温礼靠在窗台上,一条腿笔直,另一条腿弯曲着,整个人惬意慵懒,歪头看着她笑。
康念接过烟,含在嘴里,温礼替她点燃。
“有时候我觉得你真是可怕,好像摸清了我一切喜好。”
温礼不答,指腹摩挲着她的锁骨。
半晌儿,他声音里透着好听的低沉,“概括的来说,你的喜好只有三个。”
康念抽了口烟,挑眉。
温礼却只是笑一笑,然后打横儿抱她在怀,回到卧室去。
那颗烟差不多要自己燃烧完。
完事之后,床上的两个人赤身*,坦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