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左手端着半杯温水,右手里放着几片维生素片。
他递给康念道:“喝了睡觉,我在这儿陪你睡。”
康念就着水吞下,抬眼看他。
他笑了笑,说:“多谢小丫头来添乱,让我如愿以偿。”
他眼神悠长深邃,带着内敛的笑意,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毫无预兆地,让康念的心跳漏了一拍。
温礼把她喝剩下的水灌进自己喉咙里,杯子放到桌子上,掀开被子塞她进去,自己也跟着翻身上·床。
他蹭着她的脖子,她听见有些低沉的男声贴着她的心跳,带着空气微微颤动,“图大神,你脸红了。”
一阵*过后,两个人躺在薄被下面谈心。
康念问:“诶,晚上小桐怎么了?”
他想了想,说:“一言不合,动手了。”
康念转过脸看他一会儿,但到底也没再问什么。
温礼看着康念又笑了笑,说:“真没什么事,她俩其实以前就不太对付。以前余静若总说我太惯着小侄女,不知道的以为我脚踏两条船。”
康念静了一会儿,忽然问:“她是不是想重新追你?”就说女人的第六感来的毫无道理,却准确无误。从第一次在医院里看到余静若看温礼的眼神,她就有这种预感。
他在被子里捂住她的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关我屁事。”
康念不说话了。
温礼等了一会儿,翻身做起来,秉着手指对天发誓:“你得信我!”
康念仰着头看他,笑道:“我不是担心这个。”
温礼俯下·身,压在她胸脯上,大眼睛彷佛在问那你担心什么。
康念读懂他眼神,叹了口气,还是说:“其实我是相信你的,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你今晚只注意到程颢站在酒店门口,你忘了往他身后看看。”
温礼心里陡然浮起一层不安。
康念觉得自己说的话每个字都读来心疼,“程颢身后的是薛凯宾,这几年在华尔街混的风生水起,和嘉言程颢卫二哥他们从小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你没注意到么,薛凯宾身边那个女人是谁?”
薛凯宾。
温礼脸色白了一下。
这个名字沁入他骨髓,他怎么会不记得?
这个人,是让他不战而败的对手啊。
他苦笑,喉咙说出话来,胸腔里都是酸涩。
我没注意,但只要你提到这个名字,我就知道你说的女人是谁。
“——余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