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知道了,我还要收拾行李,收拾完了和你们汇合。”
甘遂这是要赶人了,他需要从小黑口里得知昨日的自己到底发生了何事。
待重台离开后,甘遂看向眼神凝重的小黑,开口道:“昨日你一直跟着我?那你可知道我和河狸对战的时候,出了什么事?”
小黑有些奇怪甘遂会这般发问,想了想还是给了答案:“水下的事,我无从得知,但在水面之上,我看到那只河狸很恐慌地想要从河里逃命,它一越出水面,我就叼住了它,只不过那时,它已经气息奄奄了。”
“你没有发觉我有什么异常吗?”
小黑见甘遂如此问,嗅闻着甘遂身上的气息道:“如果感觉你回到了巅峰时期也叫作异常的话,那便的确存在异常。”
“可我没有丝毫与河狸精怪对战以及之后回到酒店的记忆。”
“可能是你太累了,我的确未发现什么异常,解决完河狸后,神父告知你复苏安妮可能是他的熟人,他需要再仔细调查一下,之后我就随你返回了酒店,路上你与我的对话也与平时无异。”
小黑看着甘遂收拾着行李,眉头却依旧紧锁,继而说道:“昨天你甚至比平时更加喜欢多管闲事,遇上的恶魔毫不留情的解决,还将之祭器。”
甘遂顿住,他自从玄术反噬后,已经很久没有祭器了,也正是因为自身与法器的双双损伤,使得他既没办法祭器修复法器,也没办法不损伤自身行祭器之法。
拿出戒尺,甘遂触上尺身裂痕,虽不明显,但的确有过修复的痕迹。
目前看来,事情的发展似乎都是利于甘遂的,甘遂不知这样糊里糊涂的丢失记忆是否真的是一件好事。
离家也有一段时日了,与重台一同走进青烨街道的小巷的时候,甘遂甚至生出了一种就别故居的感慨。
还未走到小院儿,远远便看到了那院内高于院墙的玉兰树。
那树已栽下多年,但也是稀奇,并不是每年都会开花,时间最长的时候,会憋两三年才开一次,不到一周就落了。比起寻常能开十天甚至十天以上的玉兰花,每每甘家还没喊来赏花的友人,就又得等下一年。
“你家的这处小院儿实在有味道。”
重台也看见了那簇簇如玉般清雅花片,本就古朴的院落,在那玉兰的衬托之下,如同被点亮了一般,像是顽皮、活泼身着一袭粉衣白裳的少女,坐在乌瓦堆砌的墙头之上。
“什么味儿?是清香扑鼻还是腐朽难闻?”
“我指的是建筑的风格。”
“我自然知道,逗逗你罢了,见你一路上脸色都不太好,让你放松一下。”
“我上一次看到这玉兰还是八年前,除去我在异国的五年多,也得回推三个年头才见过这玉兰的模样,重总果真是有福之人,真是幸运。”
重台笑道:“若不是甘大师当初在街头救了在下,我又怎能有机会见到这难得一见的玉兰树开花的模样呢?”
“你再在我这儿住久一点,程平该怪我把他那么正经一重总给带坏了。”
“这是要赶人?”
“我哪里舍得,我要是接不到委托任务,这不还得靠重总交的生活费救济。”
甘遂与重台交谈的声音虽说并不大,但也未刻意压制,刚走到小院儿门前,还未
和那门上贴着的武财神对上眼,门便被打开了。
“师兄,等你们吃饭呢。”
池修推开门,看到果然是甘遂和重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他这个师兄回来了,池修也终于不用被两个长辈天天盯着,好歹有人刻意替他分担点儿来自长辈的‘关照’。
甘遂放下行李后先去给老祖上了香,而后跟着重台一起去见了甘一廷与老余。
在看到甘一廷第一眼,重台便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甘遂。
甘遂许是有所察觉,但也不好在当下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