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抓不住,这会儿紧紧捞着他脖子,怎么也不松手。李免特无奈劝说:“你别勒我,姜鹿,姜鹿你松手——”
我双腿挂不住了,啪唧拍在床上,接着整个身体往下坠,还卡着他脖子。李免嗓子一紧,猛地发出被锁喉的声音,仰面也跟着倒下来,一半重量压在我身上。
“起开!重!”本能地瞎扑腾,伴随阵阵咳嗽声。
他起身缓了好一会儿,跪到床上把我抱正,去解我外套。迷迷糊糊看到李免的脸晃来晃去,手脚不利索似的,半天解不开。我又热又难受,开始帮他脱自己的衣服,大手一挥把羽绒服甩到边上。
然后接着脱,又要解开衫的扣子。能感觉他愣了一下,手僵在半空,然后拽过被角,往我身上盖。
“哎我热啊……”不光热,主要是勒得难受。本来内衣就紧,热胀冷缩一下,黏黏糊糊箍在身上,简直喘不上气。
开衫褪掉,就剩一件套头的。我两手交叠正准备往上脱,被李免用被子死死按在了床上。
“你能睡觉吗?”他问。
“太紧了……”嘟嘟囔囔,在被子里扭来扭去,反手去解内衣搭扣,胳膊被束缚着,怎么也不成功。
“你干嘛?”
“太紧了!”
李免犹犹豫豫地松开压着的被角,看了半晌,极其压抑地吸一口气,喊我名字:“姜鹿,能不能老实睡觉。”
我没应声,专心和搭扣较劲,挺着胸两只手都背到身后,终于——
呼吸怎么这么畅通,我靠,爽!结果还没倒过气来,下一秒嘴就被堵住了。李免侧撑着胳膊,俯下身吻过来,手顺着脸颊、脖子、肩膀往下移,不疾不徐,一寸寸地挪。
可我胳膊还压在自己背后,身上重量增加,登时难受出声,化成闷哼。一边被动地回应,一边胡乱抽出手,也许这过程碰到了羽绒服,就听啪嗒一声,兜里的手机掉了。
这下稍微回了点神,分心想去捡,被李免抓过手腕,不由分说锁在头顶。
“我是谁,姜鹿。”
一巴掌糊在他脸上,从额头到下巴一通乱摸。
“嘶,”他别过脸躲,追问,“不认得?”
没好气嘟囔:“李免啊……我又不瞎。”
这人顿了几秒,好像对答案满意了,猛地把我拎着往上提。肩膀移到枕头上,脑袋反而仰下去,抵在床头。
来不及反应,李免再度低头覆上来,嘴唇发烫,从耳垂吻到锁骨,手探进衣服扯下肩带。那瞬间打了个寒颤,随后潮热,酥麻,羞耻接踵而至,搅在醉酒的脑袋里,难受至极。
下意识伸手抵住他,像拒绝又像支撑,完全没有力度。我仰着下巴,大脑充血一样混沌,嘴里含含糊糊忘记说些什么,直到他动作缓下来,手停在腰间。
“知道现在在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