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之桐不情不愿的抱着被子往回走,心中腹诽他这次不嫌弃自己是个伙计,又嫌弃起清明来。
听到外面哀嚎的风声夹杂着沙沙的雨声,知趣的领了情,也把他的被子熏好以示回报。
晚饭的光景,等祝景澜和黄之桐过去的时候,杜守恒与廖文叙已经带着各自的下人在那里了。
这个村里离城里近了十里路,便富裕多了,饭堂征用了他们新建的还未使用的宗祠,宽敞明亮,旁边还有几个小房间。
职位高的官员们若有在此处用饭的,便在单独的房间里。
普通官员及随从小厮们在大堂里。
黄之桐进了饭堂,一把被廖文叙热情的招呼进了小房间:“用饭时候,咱们不必分的那么清楚。”
黄之桐推辞道:“廖主事,这里不是我做东的地方,还是按规矩来,小窦在工地上好做人。”
廖文叙不以为然:“今儿难得咱们都在,这顿饭当廖某做东请你的,你放心坐这里好了。下次咱们在按规矩办。”
祝景澜按住黄之桐肩头让她坐下:“廖主事既然说了,你就坐吧。”
黄之桐盛情难却,坐下与他们同食,清明同下人小厮们
都在大堂里。
上菜的有时候是巧娘,有时候是那个新来的哑巴,名唤两碗。
黄之桐好奇怎么会叫这个名字,杜守恒给她解释:
“他会写几个字,告诉的小东子,他父母以两碗粟米把他卖了,别人就称他为两碗,后来买他的那家人败落,他流落至此。”
“能有一技为生也很好了。”黄之桐赞道,在他再来送菜时,便冲他微笑致谢。
两碗愉快的接受了她的好意,报以同样甜美的微笑。
这一笑不打紧,黄之桐忽然生出异样的感觉。
两碗比她个头还要矮小,同她一样穿着肥大的看不出形体的男士棉袍,脖子包裹紧紧的,头上带着帽子。
脸色不同寻常的黑,手上尽管粗糙有冻伤,但肤色还是比脸部白皙许多,而且手部偏小瘦弱,手指纤细。
这两碗跟她的打扮有异曲同工之处,若说是巧合,也太巧了点。
两碗似乎没注意她的打量,上菜时候还殷勤的伺候他们。当然伺候更多的明显是祝景澜。
喜欢就喜欢你不喜欢我的样子()就喜欢你不喜欢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