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先生,放过我吧。”刘其间恳求。
“主子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逃跑?为何逃到别人的窑场?”清明怒道,“还有脸求放过你!”
刘其间只求姚致远:
“姚先生,我也不想的。我想着等主子气消了就把我调回去,谁知主子厌极了我,我永无出头之日了。
他们给我银子让我帮他们一下,只是偶尔去去。不料被张管事发现了,我自知他不会饶了我,才生了逃跑的念头。”
“呸,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事儿,还怪主子厌弃你!自己贪财背叛主子,还寻借口。”清明唾弃他。
说着掏出身上绳索,意欲捆绑他。
刘其间见状本能的躲避,那对母女已经哭天喊地。
姚致远只想制服刘其间带回去,出手并不快。
刘其间瞅着离清明靠近,一把锁住清明的喉咙:“姚先生,放了我吧。”
说着摸出身上匕首死死抵住清明脖颈处。
清明没防着他能挟持自己,一时让他得了手。
姚致远叹气:“刘其间,怎么如此糊涂?!放了清明。”
刘其间已经红了眼睛:
“我知道你们带我回去,要么送官,要么打死,反正没有好下场。今日就拼了一命,逃出生天。”
姚致远顾着清明安危,还耐心劝他:“你逃不掉的。”
刘其间听不进去,暴躁的喊道:
“你们若不来,天亮我就能拿到他们给的新的户贴。可你们······”
姚致远听他如此这般,怕不是简单的拿银子去帮忙那么简单,只能狠下心来,奔他要害处去。
刘其间不曾想姚致远出手如此之快,之狠,便也顾不得清明,全力对抗姚致远的。
清明挣脱他的挟持,捡起地上被姚致远踢飞的匕首,没有任何思考的一刀刺入胸膛。
姚致远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那对母女吓的瑟瑟发抖,随即妇人“嗷”地一声嚎叫。
姚致远一个手刀砍得她发不出声音。
声音冰冷冲她们道:“不许喊!你们都看见了,他劫持了清明。”
艳丽倒精明,强压着惊慌道:“姐姐,我知道他对不起你,也知道你是替主子追杀逃奴。
不关娘和妹妹的事儿,你放过娘和妹妹吧!”
清明超乎寻常的冷静:“等下我们要报官,你们快走吧,此生当我没见过你们。”
那对母女哆哆嗦嗦收拾细软,姚致远已经拖着刘其间尸体出了门,“村边有条大河。”
“还是埋了吧,全了他跟随张管事和主子一趟。”清明道,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却无声无息。
真的挖坑把刘其间好好埋葬。
村口的大树上,一个人影一动不动。
等姚致远把这些情况同祝景澜转述的时候,有些自责,
“怪我当时大意,实在也没想到刘其间能劫持清明。而清明又如此决绝,没有留下活口。”
祝景澜没有埋怨他:
“他们看中的是刘其间手中的技艺,应该不会让他知道过多的东西。留着他也未必能打听出什么来。”
“能给一个逃奴办新的护贴,想必也不是简单的人。
那个窑场太可疑,张管事已经着人打听。用的不是我们的石头,我想着从石头运输上着手调查。”姚致远道。
祝景澜思忖:“莫叫张管事的人出面,免得惹祸上身,你也不用。我另派人去吧。到时候查出什么情况再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