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没逃过祝景澜的眼睛,心里有些惶惶不安,朝颜花缠绕的越发紧了。
这不是寻常的女子,不会死心塌地跟一个男人一辈子,想完全得到她的心,怕还有许多路要走。
廖家带来的人,无缘无故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当然不会相信祝景澜放出来的话,当场死亡。
廖文叙就这么直接的去了窑场,声称要亲自给小窦赔礼道歉。
他一个工部主事要去探望商家的雇工,别人真不好阻拦。
消息传来时候,祝景澜还未离开,正在给黄之桐剥核桃。
听到后,一个核桃捏的粉碎,“越发的猖狂,上门来挑衅?”
黄之桐倒觉得欣慰:“至少没发现小窦的异常,不过欺负一个伙计罢了。要不我去见见他?”
“不见,不定又憋着何坏心眼呢?哪有次次都那么幸运!”祝景澜不同意。
“城北的窑场还没查出证据,先稳住他再说。咱们可是放出的口风,小窦还在窑场养着呢!”
“稳住他还要你去?”
“祝景澜,”黄之桐用帕子擦干净他手上的核桃油脂,
慢声细语道:“这样就省的你再费心,我能帮你的不多。再说,我的确要把事情跟他说清楚。以后自己也省了不少麻烦。”
祝景澜果然平下心来:
“你要跟他说什么?他此刻是去探探究竟。
他的人无缘无故消失,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也会消除他对窑场的疑心。窑场里外都是你的人,你还担心什么。”
“可是他已经出发了,你此刻去也不能赶在他前头。”
黄之桐笑的狡黠:
“那就让他多等一会儿,小窦身体刚好,去秦老板的窑场!”
祝景澜笑她孩子心气,略一思索,
“小窦今儿去荣西道大营,小唐要离开窑场去陵山帮人家烧窑了。”
黄之桐跟上他的节奏:“你这步子迈的有些大。”
“方南,小高都能能独当一面,小唐为何不能在陵山帮人开窑场。”
“嗯,”反正一个窑场哪能说开就开的,她到时候怎么发挥都行。
黄之桐磨磨蹭蹭的到了窑场,廖文叙还等在那里,不过把场地上各种生产和生活区又参观了一遍。
黄之桐还像平常那样走上前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真是罪过,让廖主事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