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问道:“我说不同意,你会听我的?”
祝景澜没有犹豫:“你说来听听。”
黄之桐走向窗边,窗外的蔷薇,已然开的绚烂,参照了她院子里的布置。
“父亲的意思,我搬过来即可,别的都不需要。
定是你在西北的时候,私下里又是翁婿相待。
西北军早已知晓你们的关系,恐怕荣西道大军,知道的也不少。
父亲是怕我被他人误会,这场婚事,是我不识好歹。
即便你再大张旗鼓的,重新娶我,别人也不会怪罪,你从前的种种。
而我,包括父亲。又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消遣。
那又何必隆重的嫁娶。”
没有怨言,平静的,仿佛是说别人的事情。
祝景澜默认了她所说的,他已经想到了。人们对于男女之事的热情,总是大过其他事情。
便是他和黄之桐再不在乎,也还是会被膈应,所以才琢磨出方才的做法,
“可我不能委屈了你,那就照方才所说,你进了门,咱们自个儿乐呵。”
“那又何必?你要觉得委屈了我,那咱们也出去小住几日,我还是想,像西漫他们那样。”
祝景澜迟疑,昨日她已经提起过一次,可是他这身份,不是文官,可以不受约束的去某地。
但既然她再次提起,必是心中向往。那就想法子,这一次,不能再对不住她。
思及此,祝景澜坚定道:“好,那就这样。咱们也出去小住。”
“当真?”黄之桐没想到,他轻易就答应了。
“当真!”
“可你这身份?”还是不敢相信的看他。
“隐藏起来,又不敲锣打鼓的告知路人,‘祝景澜来度蜜月’了。”
黄之桐听他说起“度蜜月”三个字,违和感太强烈,定是从杜十三那货嘴里听到的。
咯咯笑了起来,心里的阴霾,无形悄悄中消散。
祝景澜见她笑的欢快,心下也高兴。
折腾那么久,终于能把她接回来了!
黄之桐却又靠近他:“祝景澜,我就再任性这一次。”
祝景澜又是心悦,又是心疼,“往后,你都可任性。”
黄之桐又笑了,“别哄我,我知道的,以后你就没耐心了。”
祝景澜还没张嘴,又被她用手指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