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话——虽然那股奶油香十分相似,但他的确不记得发生过这样的事。沈烬绷着脸看他,原本立起的兔子耳朵都耸拉了下来似的,如同产生了小动物的某种应激反应,看上去生气又可怜。这让顾屿艰涩地咽了咽喉咙,一时有些后悔:想必沈烬不会对他说谎,他原本只要认了就好——他这样的酒量,忘记酒后罪行并不稀奇,再不济他找江澜陶晏问一声也行。他的大脑擅自命令他赶紧安慰他的小兔子,可就在他想俯身那一刻,沈烬却再度先于他凑上来,掐断了他姗姗来迟的理智。不待他完成眼前这一声仓促的呼吸,软热的唇居然再次裹着奶油香气入侵他身心,并猛地钳住他五脏六腑捏紧,疼得厉害。被oga如此对待,他的alpha腺体一时躁动,心脏危险得几近情动。更要命的是,沈烬硬拽着他衣领加长了这个吻,甚至自以为是地继续问:“现在……现在总能想起来了吧?”月光下,那轻轻颤动的唇略为濡湿着,脆弱得仿佛再随便碾弄它两下,就能让它求饶。顾屿干咽了咽口水,不知自己为何没把安抚的话说出口,反倒回答:“好像……还是想不起来。”沈烬攥着他的手立刻紧了紧,脸上也彻底羞得一阵阵胀红。看起来,沈烬羞耻是真羞耻,着急也是真着急——不出所料,沈烬果然又压上嘴唇吻住他,急得脸颊的热度都贴着他摩擦,几乎快烧穿了。兔子急了也咬人,此言不虚。又吻过一遍后,沈烬脑袋一仰:“你再想想,是不是跟那天一模一样?”他看起来快绷不住了,整张脸都红得快要融化,也就眼神里还剩一丝倔强。顾屿身上原本还有腹部和脑子两个部位在运转,可沈烬这软软一瞪,反而让他的大脑运行都卡住,浑身上下只剩alpha可耻的本能。所以明月秋风里,他说。“学长再努力试试,也许……我能想起来。”那一刻顾屿发誓,他有好好托着兔子的小尾巴,不让对方应激过头、害羞到在他怀里晕厥过去。沈烬慌乱又急切,浑身绒毛都炸开来似的,一遍遍碰他嘴唇,一遍遍听他说“再试一次”,到最后终于气得两只手揉他头发:“信不信我现在就咬死你?”不远处全是聊天吃夜宵的人,顾屿却仍把沈烬圈在臂弯里,任由他指控,也不反驳。直到察觉沈烬的眼神是真的心急了,他才略为征愣,随后松了松臂弯,偷偷揉揉对方后脑勺以示安慰。月光藏匿着许多事,他心里充斥着紧张,又似乎溢满了见不得人的欢喜。沈烬可不管他在想什么,马上就开始了对他的控诉。总之,上至他的小学思想课没学好、下至辉光骑士的语音烦人,凡是和他相关的,无一能幸免。他没有出声,等沈烬说完,他才回答:“好,学长说得都对,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判刑?”沈烬满脸质疑:“怎么,是在反讽我?”顾屿却不争气地沉下目光看沈烬的嘴唇,连对方上一秒在说什么都忘了。轻风醉人,他趁着唇间香甜,干脆俯身打断沈烬,自顾自地开始他干涩难堪的言语逗弄:“哦,想起来了,好像的确是我喝醉了玩游戏亲了学长,不过……可能还得再确认一下。”他承认自己疯了,他就像个调戏纯情oga的人渣alpha,但这已经是他克制到极点的结果,如果他听自己大脑的,他大概能贴着沈烬的耳朵说一句宝宝嘴唇真软。不治之症也不过如此。他问自己的脑子:你是不是还想添一句“老公好喜欢”?“确认?”沈烬反应过来,声音都在发抖,“怎么确认?”他不自觉咬了咬充血饱满的唇,这一次,换顾屿低下滚烫的脸凑向他,紧张得就像在做学术讨论:“学长什么时候这么笨了,当然是……再让我试一下。”周末的夜晚足够热闹,夜风吹着肉类烤熟的味道四处飘散,成群的大学生打闹嬉笑,可谁也没看到墙边的树影下,正发生着什么。空气只在这一处烫出火星子来,沈烬被拉着又亲了四五下,才想起推开顾屿:“你……你t到底确认了没?”虽然他不想和那温暖有力的胸膛臂弯分开,但不远处同学众多,他还是怕别人发现自己正被一个alpha拥在怀里啃咬。“……嗯。”终于,顾屿通红着耳根松手回答他,“确认了,我负全责。”沈烬立刻慌乱地侧过身,恨不得把自己的奇葩脑子挖出来送给科学机构研究研究,他擦擦嘴唇,赶紧说:“不算你全责,当时也替我解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