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那年的夏天有两个
一个在北
一个在南
北方的夏天很热南方的夏天有点儿凉
那个时候南方和北方很远能隔绝许多人的思念
从火车里走出来的瞬间,差点窒息!
热浪像耳光一样扇在我的脸上,我的天啊!这里是赤道吗?空气的味道,周围的嘈杂,人们的话,什么都不对,所有过往脑子里的书本都找不到相关的任何资料。
我使劲的舒展了下身体,将近四天的火车晃的我痴痴呆呆,前三十来个小时还是无座的,后半程排了三个小时的队才勉强补了张卧铺,整个一趟旅途下来,感觉自己老了好多。
刘姥姥进大观园了,我拖着行李箱,随着人流匆忙的走在出站的路上。疲惫,但依然神采奕奕,打量着一切东和西,一个表情面对所有复杂。
打车吧?坐车不喽?去哪里呀?像出国一样,莫名的语言充斥耳朵。
我本身就缺乏安全感,做每个决定都很慎重,这种不了解的沟通,根本理都不会理。
按指示牌走到打车的地方,老老实实的排着队,一边抖自己的衣服一边前后瞧着看热闹,浑身已经湿透了,实在是太热太闷了,和家乡澡堂的蒸气房一样。
“去临湖大学。”我对司机讲着。因为拿着行李,实在不方便坐公交车,也不知道怎么坐公交车。
“外地来的呀?学生?”师傅操着一股浓重的南方口音说着普通话,我要很费力才听得懂。
“是,来上学的。”我回答。
“哪里来的?”
“东北。”
“东北?哪里,哪个地方嘞?”师傅颇有兴致地问我,完全没有顾忌我语气的冷漠。
“哈尔滨。”
“哦呦!哈尔滨我去过,那个地方冷的,我大概是九三九四年的时候,来回跑车,从哈尔滨到浙江有时候到福建,拉货,整个一趟我四天就跑得下来。”
我没有说话,不知道咋接。
“那么远,怎么想到到这儿来上学的,哈尔滨有的大学也很好呀!像是哈工大……”我心里想,我又不傻,能考得上哈工大我肯定就上了呀!
他看我不怎么说话,聊到最后普通话都不说了,就说方言,嘟噜嘟噜个没完,不知道是骂我还是怎么样,我也没理他,把依年放心里,旁若无人地想,边想边看车窗外陌生的风景。
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左右,才到学校的门口。
下了车,走进门,站在空地上看了周围好久,想着,这就是我要生活四年的地方吗?我与你有多少缘分?才会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赶紧拿出手机,发了短信给依年,告诉她我到了,然后拍了张照片,发了彩信,让她放心,等我安顿好了,办好这里的电话卡以后,再打电话给她。
依然回复:“好想你~”我看着信息差点哭出来。
……
哪哪都不认识,因为还没到报到的时间,百米之内隔好久才有个人影,我该去哪?该找谁?哎……想着想着就又揭了悔怨的疤。来这么早干嘛啊?!外面的世界哪有那么好闯!孤独的侠客哪有那么好当!以为沧桑,冷酷的模样有多帅气?有多神秘?有多疯狂?呵呵……
方慕呵方慕,你脑壳也是方的吗?
我站在原地冷笑,嗓子干得要命,口水都要很用力才咽得下去,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这么顽固,卡在喉咙这么久了还是不出不入。
只是站在阳光下愣了会儿神,肩膀和向阳那一侧的脸就被烤得火辣辣的疼!天空是火焰大地是烤盘,这36o度的灼烧感极度热情地欢迎我,配合着周围知了如“泼妇”般的吼叫,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毁灭世界……
但被依年叫住了,冥冥之中她温柔地对我说,“夫君莫要成魔,你还有我。”
我这样想着,收起毁灭世界的心,狠狠地踢飞了滚到我脚边的易拉罐。
这是火星吗?连周边的泥土都被烧成了红色。
苦闷极了……
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打听了一圈,现在学校还没有正式办入学,被褥,盆盆罐罐等生活用品什么的还没办法领,住的地方只能安排在临时宿舍。
我想,还好有个临时宿舍,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