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苒:“你养我到三十岁?”
“我养!”
冯苒笑起来:“我嫁到你家算了。”
可惜徐白没有兄长,只一个弟弟、
又想到了徐白的弟弟,随口问:“阿皓何时回来?”
没考虑上下句,仅仅是关心徐皓近况。
“得几年吧。”徐白打趣,“他比你小十岁,说不定你真可以等到他。”
冯苒惊骇:“那我岂不是老虔婆?吓死人。”
两人都笑起来。
洗了澡,徐白与冯苒在阳台上闲话、乘凉。
“……别说我了,你自己怎么办?”冯苒提起徐白的婚约,就要叹气。
徐白的婚约,是一根绳子。
一头套在徐白脖子上,另一头牵在萧珩手里。冯苒作为局外人,有时候都替徐白憋屈。
去年的时候,大帅没死,大帅夫人公然带着罗绮交际;滕明明虎视眈眈,几次与萧珩同乘一辆汽车出行。
都是军中门第,冯家听了不少八卦,人人都把徐白踩泥里。
冯苒没少为此事与人争吵、甚至要打起来。
最无力的是,徐白除了任人践踏,没有任何出路。
大帅去世后,萧珩得到了权势,他本应该可以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婚姻,可他似乎没这种打算。
徐白仍被他的绳子拴着。
“我已经不去思考它了。”徐白说。
“你不做筹划?”
“我身不由己。我唯一能做的,是踏踏实实教好阿宝。阿宝值得我全心全意对待。我想把心思,花在值得、且有掌控的事情上。”徐白说。
“理智上如此,心里不苦恼吗?”
“苦恼的时候,吃点甜的,就会舒服一点。”徐白道。
冯苒笑起来。
夜风轻柔,草木与花香混合着热浪,从鼻端溜过;夜穹墨黑,点缀满星。
如此美好又安静的夜,徐白躺在雨花巷的阳台,有母亲、妹妹,还有最重要的朋友相比,何等幸运。
她用团扇盖住脸。
她没有故作坚强。如今的确是把什么都一股脑儿抛下,只做好自己的差事、只一心一意辅佐阿宝。